辰了!他到底是去买糖葫芦,还是种葫芦去了?”
听到余芳的话,站在旁边的丫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
娘亲说怀孕之后女人会变得有脾气,这话一点不假。
余芳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总是心情发燥。
听到丫鬟的笑声,余芳不由恶狠狠地朝着丫鬟瞪了一眼,瞪得刚才忍不住笑出声的丫鬟直哆嗦。
“你在笑什么?”
“夫人。”不敢继续与余芳对视,丫鬟立即低下头,支吾着说,“糖葫芦是山楂做的。老爷要去种的话,也是去种山楂。”
余芳闻言抽了抽嘴角。
余芳乃是琅琊郡第一富商的女儿。
在余家时,她就是余家最贵重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余芳五谷不分,又怎会知晓糖葫芦不是葫芦做的,而是山楂做的。
她不由挑眉道:“真的?”
丫鬟用力点头如捣蒜。
“桃红不敢妄言。”
在余家时,余芳也没少戏弄丫鬟。
现在张宏也还没回来,余芳看向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丫鬟,她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妄言?”
丫鬟闻言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比刚才点头更加用力摇头。
“桃红不敢!”
“桃红不敢!”
“不敢?”余芳顿了顿道,“你刚才都敢笑。现在却又道不敢?”
桃红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她便不再继续说自己不敢,而是瑟瑟发抖地说道:“桃花知错。甘愿受罚。”
余芳等的就是桃花的这一句话。
余芳疑惑问道:“真的?”
见桃红用力点头,余芳不由道:“既然你已知错,甘愿受罚的话,那你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酒窖里给我拿一壶桃花酿来。
“啊?”
听到余芳的话,桃红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余芳。
此时桃红因为震惊长大嘴巴都能塞下咸鸭蛋。
桃红继续支支吾吾地说:“夫人,这……老爷交代过,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饮酒。”
没想到张宏已经吩咐过下人不让她碰酒。
“咳咳!”
余芳轻咳了两声。
她道:“现在老爷不在家,你偷偷去酒窖拿酒,老爷是不会发现的。”
谁知余芳话音一落,一道她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谁说我不在家。”
余芳心咯噔一沉,便又听张宏道:“又是谁允许你让下人偷偷去酒窖里拿酒喝。”
余芳闻言转身看向手里拿着糖葫芦冷着脸看她的张宏。
“桃红,你先下去。”
听到张宏的话,桃红就像是逃一样,立即离开房间。
张宏冷着脸走到余芳面前。
平时她要怎样,张宏都会依她。
但是现在,自从她怀孕之后,张宏便这也不然她做,那也不然她做。
整日让她呆在房间里养胎,余芳只觉自己再这么呆下去,脑袋就快长出蘑菇来。
张宏走到她身旁再次声音低沉地说道:“说。到底是说允许你让下人偷偷去酒窖里拿酒喝。”
她心里憋着闷气。
听到张宏的声音,她刚一开口,有酸酸甜甜的东西突然塞进她的口中,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
“唔……”
张宏道:“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吃完糖葫芦再说。”
张宏顿了顿又道:“现在你的心情不好,指不定吃完糖葫芦,你的心情就能变好。”
放屁!
谁让他买个糖葫芦买这么久?
谁让他直接把糖葫芦塞进她嘴里?
谁让他在下人面前不给她面子?
余芳现在一肚子的气,她用力咬碎张宏是塞进她嘴里的糖葫芦。
就像张宏说的那样,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在她口中化开,她烦躁的心情因为口中的酸甜渐渐变好。
一整串糖葫芦下肚,她心中的闷气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样?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还真是这样。
看向自己夫君眼中得意的笑,她是不会承认的。
余芳嘟着嘴道:“没好。你不要以为一串破糖葫芦就能让我消气……”
余芳话音未落,她的腕间突然传来一道凉意。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腕上多出一只羊脂白玉镯。
望向自己腕间的羊脂白玉镯,余芳眼前一亮。
即便她爹是琅琊郡第一首富,她家收藏的玉镯比张府内收藏的酒还要多。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玉镯。
因为惊讶,余芳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该向张宏继续撒泼的话。
她惊讶地说道:“这玉镯好美。”
这玉镯自然美。
张宏道:“这只玉镯是我爹曾经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现在我将这玉镯赠你。你可还气?”
“这是公公曾经送给婆婆的定情之物?”
余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见他点头,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会开心地笑出声。
但张宏却发现余芳就像是被人定身一样,呆呆地盯着他。
半晌后,张宏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道:“这玉镯你不喜欢?”
但下一瞬回应他的却是余芳的哭声。
突然之间,余芳的哭声吓得张宏不知所措。
见余芳转瞬扑进他怀里,张宏轻轻拍着余芳因为哭泣而剧烈起伏的后背,六神无主地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