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雪儿简直不知廉耻。郭家竟然还有脸举办比武招亲!”
如果说,刚才逸少在晕倒之前,瞪向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双利箭刺入素锦双眸中。
那么现在,周围人的话就像是无数利箭,让她万箭穿心。
心痛到无法呼吸,身体微颤的素锦在衣袖中紧攥着双手,不断压抑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情绪。
她不断在心里重复告诉自己,逸少如今倾心的人乃是郭雪儿,是否与郭雪儿发生夫妻之实又有何区别,她无须如此难过。
为了摒除自己心中如洪水猛兽般涌来的悲哀,素锦甚至还在心中默念起心经。
可是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如何默念心经,她的悲哀难过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变得越来越浓。
听到周围人对郭雪儿的清白议论纷纷,逐风紧握般若长戟的手青筋暴露。
他一声狮子吼,看向头戴幕离的容迦:“你是何人?为何要诋毁郭姑娘的清白。”
在逐风的一声狮子吼之下,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转移到容迦身上。
只听容迦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并且我的话不是诋毁郭雪儿的清白。”
逐风怒瞪着郭雪儿:“那你是何意?”
容迦一声冷笑道:“郭雪儿长成这副鬼样子,没有敢碰她,她的清白自然还在。”
原本在质疑郭雪儿和逸少已经暗通沟渠的众人眼中的轻蔑转而被震惊所代替。
余芳将目光从容迦身上移回,她皱了皱眉看向张宏道:“宏少,这姑娘是不是傻。她难道不知晓郭雪儿乃是我们琅琊郡第一美人?”
这一回余芳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还是被容迦所听到。
透过掩面的幕离,容迦看向此时站在阁楼上此时脸色苍白若纸的郭雪儿。
郭家乃是琅琊郡第一武林世家,她容家紧随郭家之后排名第二。
从小到大,论家世,她不如郭雪儿。
论样貌,她亦是不如郭雪儿。
论武功,她也在郭雪儿之下。
郭猛长和蔼可亲,对待郭雪儿就像是对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话。
而她的父亲,则是她有诸多的不满与抱怨。娘亲因她难产而死,这么多年来,父亲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父亲一喝醉酒后,便会发她在祠堂里跪上一整夜,平日里稍有不满,便有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就在上个月父亲喝醉酒后将鞭子抽在她的脸上,脸被打得血肉模糊,她因此而毁容。
如今出门时,她必须戴着幕离来掩饰自己的丑陋。
过去她好恨郭雪儿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比不上她!
被毁容后,容迦便有了想死的心。
可她不甘独自死去,而她最好的朋友却风风光光的活在这世上,甚至有可能会嫁给才貌双全的逸少。
那天晚上,容迦带了毒药潜伏在郭雪儿的屋顶,打算带郭雪儿熟睡之后,将那无色无味的毒药放入郭雪儿所用的胭脂里。
不想揭瓦躲在屋顶上她竟看到郭雪儿正在沐浴。
郭雪儿肤若凝脂,这样的肤色亦是她无法比的。
容迦眼中的嫉妒就如同火焰一般在熊熊燃烧,然而就在她看到郭雪儿出浴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嫉妒瞬间被难以言喻的震惊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