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馨香,就在余芳的唇吻上来的这一瞬,他就像是被雷劈到,脑中一片空白。
余芳她在做什么?
他从未见过想她这般第一次见面,就主动献吻的女子。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
余芳看向他呆滞的模样道:“张宏,字尽辰,今年二十又三,腊月初七出生。自幼顽劣,总是在学堂欺负夫子。长大后,游手好闲,在家中好吃懒做,不是斗蛐蛐,斗玉,就是斗酒。”
“……”听到余芳的话,他回过神来抽了抽嘴角。
不待他说话,余芳又道:“余芳,字宛之,芳年十八,四月十四出生。自幼懂事乖巧,长大后除了在家中做大家闺秀之外,便是乔装打扮,不是斗蛐蛐,斗玉,便是斗酒。”
什么意思?
张宏觉得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产生幻听。
下一瞬,他却看到余芳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贼兮兮地说:“宏少,你觉得是你的金角大王厉害,还是我的偃月刀厉害?”
如果说他之前的表情是被一道雷劈到的话。
那么现在他的表情就是一百道雷劈到。
劈得外焦里嫩。
好似他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余芳道:“如果说余芳是从今天开始喜欢上你的。那么方余便喜欢张公子四年有余。”
“……”
无名居院落中,张宏紧着眉端着酒杯。
“余芳,方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张宏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逸少听到。
“你是在说今日与你相亲的余家千金。”
陷入沉思的张宏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余家千金,那就是方毒嘴!”
听到张宏喊出来的话,逸少愣了愣:“方毒嘴?”
“呃……”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了话喊了出来,张宏亡羊补牢紧捂住嘴。
这一年来,张宏晚上没少来他这里喝酒。
他自然听张宏有在他面前提起过方毒嘴。
喝过酒之后,张宏有时候气呼呼地嚷嚷,说自己最厉害的蛐蛐竟然赢不过方毒嘴的偃月刀,改明儿他要下药去毒死方大嘴的偃月刀。
但结果下一回张宏还是这般气呼呼地嚷嚷,根本没有去投毒。
他曾无聊问过张宏原因。
张宏则是支吾着说:“他厉害的蛐蛐一共有三只。方毒嘴就这么一只蛐蛐。要是毒死了,好兄弟就没得做。”
回想起张宏之前对他说的话,逸少默了默,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是说方毒嘴就是余芳?”
见张宏紧捂着嘴,没有回答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
张宏看到逸少想也不想便笃定道:“她喜欢你,而且还喜欢了你多年。”
听到逸少笃定的话,过去记忆在张宏脑子里翻涌。
大概是因为余芳胸太平。
他完全没有想到方毒嘴竟然会是女的!
要知道,除了一起洗澡之外,他曾经和方毒嘴一起斗蛐蛐,斗玉,斗酒。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酒过三巡,让方毒嘴扶着自己去外面小树林里透口气。因为酒喝得太多,他直接脱下裤子,当着方毒嘴的面解决。
“宏少,都说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你曾经不仅在我面前尿尿,还抱着我一块睡觉。这一辈子,你不对我负责,谁对我负责。”
这是今日临走前,余芳最后笑嘻嘻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