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好奇地问:“有多难听?”
“呃……”
没想到素锦竟会细问,红鲤一愣。
她迟疑地问:“你真相知道?”
素锦点了点头。
人有一张口,好的坏的都是随便说。
如果有人单独说她的话,她并不会在意。
然而现在别人说的并不仅仅只是她。
见红鲤犹豫着不愿意说,她道:“红鲤,我想知道。”
既然素锦真的想知道,那她说便是。
红鲤说:“现在琅琊郡的人说你一个寡妇不知廉耻勾引逸少。而逸少大概是没碰过女人,被你这种老手轻易收在石榴裙下。”
红鲤说完后,见素锦沉默不语。
以为素锦是在伤心别人如此重伤她,就在红鲤琢磨着想要安慰素锦时,却惊讶地看到素锦突然如释重负长松一口气。
“还好。”
“还好?”
红鲤一脸不解。
接下来,她竟看到素锦唇边扬起一抹笑。
素锦道:“说我不打紧。只要不诋毁逸少就好。”
“……”
原来青鱼追问她竟仅仅只是在担心逸少!
“青鱼,你难道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誉?”
素锦摇了摇头。
“在这世上,我不曾有过名誉,又何须在意名誉。”
红鲤神情一愣。
但她不得不赞同素锦的说法。
她们皆是苦命之人,曾经过得连猪狗不如,就连温饱都成问题,谈何名誉。
红鲤重重地叹了声气。
“青鱼,你说的对。我们过去连饭都吃不饱,更不用说名誉。可是现在你有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虽然是赌,若是你赢了。你便赢了这世间对你而言最美好的一切。”
“最美好的一切?”素锦摇了摇头却反驳,“红鲤,在我看来最美好的一切不在未来,而是过去。”
“过去?”
素锦点头。
过去初见逸少时,逸少递给她的鸡腿。
再见逸少时,逸少题在折扇上的字,他披在她身上大氅的温度,他为她被猎狗咬伤滴落在地面的鲜血。
这些比天边明月更加珍贵的记忆,她怎么忘,又怎敢忘。
更何况她根本配不上逸少。
这天红鲤在离开的时候告诉,如果她拒绝主子给她的机会,便让她尽量少接触逸少。
她又何尝不明白,红鲤话中的意思。
人皆存在贪恋。
越是靠近,便越是想要得到,越是不舍得离开。
可是……
她亦是人,自然摆脱不了人应该有的贪恋。
虽然明明知晓自己配不上逸少,不可能能够和逸少在一起,但她还是想见他。那怕是一眼也好……
两日后的清晨。
她正在府中书房算账,张宏突然闯了进来。
“后娘!你怎么还在算账。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素锦正在记账的手一顿。
她怎么会忘。
有关逸少的一切她都不会忘。
她头也没抬,继续记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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