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向逸少清俊的脸庞,想到那夜所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的素锦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拒绝逸少。
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素锦耷拉着脑袋跟在逸少身后,朝着墨香居走去。
只是她现在的心事太多,就连走在她跟前的逸少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一声闷响。
鼻子好痛。
她再次撞到逸少的身上。
下一刻,逸少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锦儿,看来你煞是喜欢我的身体。”
他……竟然唤她锦儿。
鼻子被撞到,她的注意力原本在自己鼻梁上,却在听到逸少的话后,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日所发生的画面。
就如同在烈日下站得太久,突然间她的脸颊变得滚烫,就连心跳也加快。
听到逸少太过于暧昧的话,这一刻她的脑袋上就像是顶着千金巨锤,她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逸少。
修长带着剥茧的指尖落在她的鼻梁上。
逸少的声音就像清风一样轻柔:“很痛吗?”
就在逸少的指尖触及到她鼻梁的这一刻,她哪里还会知道痛。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她剧烈的心跳,仿佛下一瞬她的心脏就会从口中跳出来。
见素锦脸红若朱果,呆呆傻傻站在自己面前,逸少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道:“翠竹居虽小,却有一处冰窖。带回去我那里,我取些碎冰块替你冰敷。”
逸少要亲自为她冰敷?!
主动消失后,不到月上中天今日张宏是不可能再出现。
翠竹居里,素锦坐在客厅里看向将碎冰块包进巾帕中的逸少,她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逸少,我自己来。”
就在逸少凑到她跟前时,她慌忙说道。
她伸手想去接逸少拿在手中的冰包,然而却见逸少将手一扬。
“别动。”
逸少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心跳再次极快,素锦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身后是一面墙,在逸少渐渐逼近之后,她退无可退。
此时逸少的脸距离她极近,仿佛她一抬头就会吻上眼前那一抹鲜红欲滴的双唇。
因为距离太近,她能清晰感觉到逸少喷洒在她脸上的热气。
“逸少……”
她的心跳很乱,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逸少,男女……授受不亲。”
眼前逸少神情一顿,他就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噗呲一声笑出声。
“锦儿,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
一抹沁人心脾的凉意落在她的鼻梁上,接下来她听逸少又道:“你我已经坦诚相见,如今我不过是给你鼻梁冰敷而已。你在害羞什么?”
逸少的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那夜她和逸少不仅是坦诚相见,而且情急之下还是她主动的。
看到素锦紧抿着唇不说话,逸少眼中的笑意更浓。
眼前的素锦一脸害羞,与那夜在兰舟上的她豪放的模样有着云泥之别。
就在素锦脑袋发懵害羞到不知所措时,逸少突然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将她衣袖掀开。
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道刚结痂的伤疤出现在他面前。
“你……”
素锦抬手想要拍开逸少掀开她衣袖的手,却听到逸少柔声问:“还痛吗?”
素锦脸上的惊慌一顿。
都已经结痂,哪里还会痛。
素锦摇了摇头:“已经不痛。”
大概是她手臂上的疤痕太难看,下一瞬她看到逸少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盖住她手臂的伤疤。
刚刚因为逸少的突然靠近,她的心跳很快。
然而这一刻看到逸少的动作,她心脏的跳动渐渐恢复如常……
就像是有针掉入她眼中,刺痛的却是她的心。
安静的客厅内,素锦紧抿着唇,眼中难以控制地写满黯然。
从她打算报恩,续弦嫁入张家,她就没有再奢望过今生还能够再嫁人。
在她心中,逸少有着比当今天子更高的地位。
是她所仰望的高山,她从未奢望过染指逸少。
素锦此刻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所以逸少即便是嫌弃她,这也在正常不过。
她根本配不上逸少。
然而就在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时,逸少却道:“这么狰狞的疤,看来今后你很难再嫁人。”
这样的话算不算是在委婉地拒绝她?
还好。
她本来就没有报过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可就在这时,逸少却突然话锋一转,用他已经离开她衣袖的手捏了捏她僵硬的脸颊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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