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燕王神情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困在宫中的男子又是何人?”
不愧是亲生父子,此时逄阿的神情与燕王如出一辙。
逄阿神情淡淡地答道:“既然父王已经知晓阿儿喜欢的乃是女子。又何须在意阿儿困在宫中的男子是谁?”
很显然,他的儿子并不愿告诉他,有关那男子之事。
看来还需要他亲自调查。
不想下一刻,他便听逄阿说道:“父王若是有精力的话,不如留着这份精力教授阿儿治国之道。那男子乃是阿儿的生死之交。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将他困在宫中便是想说服他为我所用。”
逄阿顿了顿道:“不过,阿儿素来不愿强人所难。三日后,阿儿便会放他离开。”
三天的时间对逄阿而言如同白马过隙,一晃而过。
坐在桃花树下酌酒的逄阿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回到这燕国皇宫中,接手他最不想要的燕国江山,而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分离。
灼灼桃花瓣被东风卷落,掉入逄阿盛有烈酒的玉杯之中。
紧皱着眉的逄阿完全不在意这落入杯中桃花瓣,他猛地便将烈酒灌入喉中。
香醇的烈酒在逄阿的味蕾中却蔓延出苦涩的味道。
他望着眼前就像是一场大雨一样,随风飘零而落的桃花,用唯独只有自己方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此时的分离,只是为了再次的相遇罢了。”
下一瞬,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逄阿立即收起自己眼中的苦涩。
“章邢拜见三皇子。”
当章邢走到他面前时,逄阿缓缓抬眸朝着章邢看去。
逄阿深邃的目光在落在章邢下巴处裹着的白布时,神情一怔。
逄阿微眯着眼道:“你的下巴是怎么伤的?”
他是奉逄阿之命前去给阿秦送清蒸鲈鱼,现在从阿秦房间里出来,他的下巴就受伤了。
很明显伤他的人只会是阿秦。
但是就算苍天借他十个胆子,章邢也不敢告诉逄阿,他的下巴是被阿秦咬伤的。
章邢道:“是阿秦姑娘伤的。”
逄阿深邃的目光紧锁在他下巴上,仿佛要透过他紧紧裹在下巴处的白布看到他被阿秦所咬出来的牙印。
章邢紧了紧他藏在衣袖中的手,甚至担心下一瞬逄阿会说让他解开白布。
不过好在逄阿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件小事上。
毕竟逄阿今晚便会放阿秦离开。
逄阿收回他深邃犀利的目光不由问道:“人找到了吗?”
逄阿不再追究他下巴处的伤,章邢在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章邢连忙回答道:“回禀三皇子。你要的人,章邢已经找到。”
听到逄阿接下来的所说的话,章邢不由神情一怔。
还以为逄阿接下来会细细询问他有关他将清蒸鲈鱼送到阿秦的房间后,阿秦的反应。
谁知逄阿却是淡淡应了一声道:“下去吧。”
“诺。”
谁能想到,待章邢离开之后,原本身着一袭华服坐在桃花树下酌酒的三皇子竟会回房换上一袭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囚禁阿秦的房顶之上。
逄阿悄然无声地挪开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