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阿秦没有再去探逄阿的呼吸,但却异常地笃定逄阿没有死。
很久以后,当逄阿问起她为何确定他那时没死的时候,阿秦说,因为那一瞬间她觉得逄阿和自己很像,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好好地活下去。
面对三个打手的质疑,阿秦却道:“人不用埋了。你们帮我把这人抬到别处去。”
阿秦说罢又扔了三个刀币到三个打手面前。
日上三竿。
满头大汗的阿秦终于赶在吃午饭之前回到府上。
“政儿。”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进屋擦把汗,便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师父!
阿秦紧抿的薄唇瞬间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阿秦随即转身扑入一个面容清俊已至中年的白衣男子怀中。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完全不介意浑身是泥满头是汗的阿秦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白衣男子笑道:“你在外面疯的时候。”
“呃……”
阿秦闻言耸了耸肩,强行辩解道:“师父,阿秦哪里是在疯。我可是在外面学习。师父不是曾说过吗,市井虽有小人,更是有学问。”
“政儿。”白衣男子抬手便敲在阿秦白皙的额头上,“为师教你大道并非是要你来应付为师的。”
“方才你疯去了哪里?”
就在阿秦笑着与白衣男子寒暄时,看着这一切的陈雨蕾却突然听见脑海中响起黄月英惊诧的声音。
“这人竟是……”
陈雨蕾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认真看着自水晶棺投影出的画面,不想却被黄月英突然冒出来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不过她也挺好奇这阿秦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将阿秦教导得比男人还要狠戾,还要无情,甚至可以见死不救。
但黄月英却说:“最后她还不是救了逄阿。狠戾,无情?陈雨蕾,你只是生于这个和平的年代,根本不会体会到阿秦的心境。”
陈雨蕾闻言皱了皱眉。
的确如黄月英所说。
她生活的世界虽然也有战争,但战争却没有发生在她的国度。她都是通过新闻看到别的国家因为战争人们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
而她一直过得很幸福。
小的时候,她曾把爸爸当马骑。却不曾像阿秦口中所说的那样遭受过胯下之辱……
又一次无力反驳黄月英的话,陈雨蕾只能转移话题问:“阿秦的师父到底是谁?”
接下来黄月英吐出的三个字吓得陈雨蕾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这水晶棺材面前。
黄月英缓缓吐出三个字道:“吕不韦。”
“吕不韦?你说的是战国末期的那个大奸商?秦始皇真正的父亲?”
黄月英回答说:“是不是秦始皇真正的父亲我不知道。两千年来这一直是个迷。但是他的确是春秋末期的一大奸商。”
水晶棺放出的画面还在继续。
黄月英又道:“你看他挂在腰间的玉牌。”
听到黄月英所说的话,陈雨蕾朝着吕不韦挂在腰间的玉牌看去。
那款雕工精美的玉牌上刻着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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