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吾……死了……
唐寂没有听到“大约”“吧?”,他就听到了这五个字。
他愣在原地,脑袋里全是慕君吾冲出来替唐六两还有他挡住了花柔的双掌的画面。
他要杀慕君吾,可慕君吾却为救他而死,他受到了冲击,他觉得很讽刺。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悔恨的唐寂抬起另一只手就往自己天灵盖上拍—无颜苟活!
“哎!”唐六两手疾眼快阻挡道:“你干什么?”
唐寂痛苦又羞愧、无地自容道:“我没脸活着,让我死!”
“他没死!”唐六两撇着嘴、压低声音解释道:“其实是我和神医商量了一下,弄个假象骗骗花柔,要不然她不要慕君吾了,慕君吾得多伤心啊。”
唐寂听得愣愣地,他看着唐六两,一脸糊涂。
唐六两此时神色陡然又哀伤起来:“不过,你知道吗?为了救你,花柔破忌了,她体内的毒增加了,听神医的意思,原本有一成把握可以治好,现在……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唐寂不安:“什么一成把握治好?她怎么了?”
“寂哥,我们要……失去花柔了。”
……
夜色终褪去,天色也渐明。
楚王宫的寝殿里,赵富春看看空空的床帐,又看看天色,焦头烂额。
大王不回来,怎么朝会?他不出现,群臣怕是要乱吧!
尽管焦头烂额,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赵富春果断把枕头放进被子里,弄出个人形,把床帐又放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床帐欠身:“奴才知道了。”
说罢,他退到殿门口,打开了殿门,冲着候在门口捧着朝服王袍的小太监们道:“大王不适,无力朝会,今日罢休。”
撵走了伺候更衣的小太监们,他又吩咐门口当值的:“把药煎好,送来,还有准备清淡的食物。”
候着的小太监应声后,赵富春又招来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后,那小太监匆匆离去,赵富春则关上了殿门。
此时侯在门口的小太监里有一人偷瞄了迅速离去的那个小太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
……
守着慕君吾的花柔,红肿着双眼,挂着眼泪,有些抽搭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凝望着他,等着他醒来。
门轻敲了两下,推开,唐六两扶着唐寂走了进来,花柔一看是他们两个,赶紧抬手摸泪:“你们怎么过来了?唐寂才抽了毒,应该躺着……”
“花柔!”唐寂打断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你说。”花柔话音刚落,唐寂骤然下跪,惊得她错愕不已,赶紧丢了慕君吾的手,弯身去扶:“你这是……”
“我是内鬼。”
四个字让花柔愣住,她保持着扶唐寂的动作,一动不动。
唐六两在旁担忧急切道:“花柔,你可千万要原谅他,他知道错了。”
“是的,我错了,我欺骗了你们,但我不是来请求原谅的,我是来坦白一切的。”
就在唐寂坦白之时,楚王宫内,听到大王不能朝会的袁德妃眼有忧色地匆匆赶来。
他是真的病得无法朝会,还是去了那里没有赶回来……
她吃不准,自是要来探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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