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嫩叶刚刚泛起了露珠,轻雾打湿了樱花瓣,将那绯红染上一层晶莹的白霜,朴素胜于艳丽。
樱花雪雨阁,樱木花瑾早早就起了身,拿着扫帚在体院内扫着落叶和樱花。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她真心喜欢这份闲逸舒适,清晨的新鲜空气入口总能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她扫完地正准备去剑阁祭拜草雉剑的时候,山门处出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天皇。
“师傅!”樱木花瑾跪地鞠躬,态度谦卑,心里却战战兢兢。虽然天皇是她的师傅,可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屈尊来樱花雪雨阁见她,一般都是直接传她到天皇府,今日以来想必是为了草雉剑而来。
“听说草雉剑被中土之魔毁了?”野田坂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语气中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令樱木花瑾心头一颤。
樱木花瑾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选择了默认,反正她已经做好了赎罪的打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自己的师傅不要伤害其他人。
野田坂九见她沉默,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涌起些许狠辣之色,威胁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以及整个樱花雪雨阁都要以死谢罪。”
闻言,樱木花瑾脸色陡然煞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不过让她震惊的是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师傅态度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竟然要连累无辜族人一起受死,丝毫不念昔日旧情。
樱木花瑾此时突然想起了神乐所说的话,野田坂九原来真的是因为自己是草雉剑的继承者才如此看重她的,没有了草雉剑的她,一文不值。
半硕之后,所有樱花雪雨阁的人都来参拜天皇,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守护草雉剑是樱花雪雨阁的使命,而今因为他们的失职害得草雉剑崩断,无论如何他们都难辞其咎。
“开阁!”野田坂九沉声说道,如果草雉剑真的毁了,那么今日他便会血洗了整个樱花雪雨阁。神器被毁,这对太阳国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情,且还是被中土之魔所毁,更加雪上加霜。如此一来,太阳国便会成为世界强者们的笑柄,野田坂九无法容忍,自然就要找人泄愤。
首先承担雷霆之怒的,自然就是时代供奉着草雉剑的守护者:樱花雪雨阁!
樱木花瑾哀伤的叹了口气,起身帮野田坂九打开剑阁之门,然后弯腰退到一边,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傅绝非善类,无谓的求饶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见剑阁门打开,野田坂九只身一人进了去,除了贵为天皇和三大宗派的宗主有资格面见神器,其他人都不具备这种及格。
一袭黑衣打扮的全道流阴测测的盯着心如死灰的樱木花瑾,幸灾乐祸的怪笑即使有着黑纱遮掩也依旧清晰可见。
上一次若不是樱木花瑾百般阻拦,凭影武者三大最强刺客完全可以将中土之魔击杀,如此一来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会被人玷污,不会背叛。
想到这,全道流恨意更甚,恨不得现在就宰了眼前的樱木花瑾。可是想归想,他终究是没那个胆,所以才把草雉剑毁坏一事告诉天皇,让他亲自处置樱木花瑾这个叛国的罪人。
过了一会儿,野田坂九从剑阁内出来,杀气腾腾。樱花雪雨阁的众人心头皆是一凉,全身簌簌发抖,知道今日只怕是在劫难逃了。唯有樱木花瑾始终保持着淡然,樱花雪雨阁守护了草雉剑上万年,即使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全道流看着野田坂九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嘴角涌现残忍的微笑,迫不及待想要看樱木花瑾惨死于野田坂九手中的场景。
可谁知,野田坂九一出来就径直朝他走去,然后不知为何,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恶狠狠的骂道:“下次再敢谎报军情,我就杀了你!”
“我……”全道流不明所以,正想要解释,可当他看到野田坂九的那阴翳的眼神之后,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旋即,野田坂九态度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换,满脸堆笑的看着樱木花瑾,埋怨道:“你这丫头,是存心戏弄师傅吧?问你又不说,师傅还真以为草雉剑被中土之魔毁了呢。”
此言一出,包括樱木花瑾在内所有樱花雪雨阁的成员都愣住了,草雉剑的崩毁他们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他们看错了?显然这种解释很是牵强。
虽然樱木花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她也知道多说会多错,索性就低着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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