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挣脱那人,随即摸了摸脖子上伤口流出的血,刚才那一刀在反抗时也刺入了几分,虽不致命却也是个不小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可暴跳如雷大头哪里管得了这些,捡起地上的大刀就要将侮辱自己的这些混蛋全部活劈了。
慕剑庭见大头脱身,顿时就如幽灵似的飘了上来,不带一丝言语,亮长银剑直指,手中银光便像阴险毒蛇一般缠绕上去,带着迅猛凌厉之势杀向人群。
软剑一曲一伸,一弯一折,都将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招式华丽却无虚招,一剑封喉,仿佛真的毒蛇一样活,被咬伤一口也就真的致命了。软剑蜿蜒曲折的游动,最终从各个角度汇集于颈部,留下一道线痕,一个小窟窿或是微乎其微的小小一点,但无一例外都是一击毙命。
鲜血滴滴而落,剑身不染杂质,这剑中君子如此温文儒雅,即便杀人时也不失其本色,带着血腥的优雅。残留的血液由剑身丝丝缕缕的滑落,点滴在地响起一阵近乎无声的轻音,那尚有余温的液体与此同时也绽开朵朵妖艳的红花。
当大头捡起了钢刀大喊着要厮杀时,却见友和会那几人都是手捂脖子,一脸骇然,颈部血泉喷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顿时脸色一垮,幽怨说道:“头儿!我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一个也不留给我。”
“闭嘴!”慕剑庭恼怒道:“都是你害的,等今天一事传了出去,我就会被我的老大问罪了!”
说完,慕剑庭脸色一改,布满忧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就要挨批评似的慌张焦躁。
弟兄几个一下子都愣住了,慕剑庭一向冷傲漠然,纵然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出了名的淡定,何曾有过这般抓耳挠腮的难堪。
“头儿,你担心个甚啊,一会儿我跟王允老大解释就说都是我干的不就行了?”大头不以为然道,他是个粗人,经常出错受罚,皮厚不怕打,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你懂个屁,谁跟你说王允是我老大,他配做我老大?”慕剑庭愤愤不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狠狠的戳他脑袋,与先前友和会那位头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大头却不敢反抗,只能缩着脑袋任他戳。
“那是谁啊……”大头缩着脑袋怯怯道,摆出极为无辜的样子看着慕剑庭。
“关你屁事!”慕剑庭怒火填膺一巴掌拍在大头的大头上,愣是把他打得服服帖帖。怒声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警察来抓人吗?”
“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大头一下子没了脾气,大步跨出走在最前,不敢与慕剑庭并排而行生怕再次遭殃。身后几个兄弟自然也看穿了他的心思,连忙跟上他的脚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的慕剑庭绝对不好惹,逮到谁谁倒霉。
“飞来横祸,这叫什么事啊……”慕剑庭在后面一边嘟囔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