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身体不适,已返回析津?”
就在玉尹率两千兵马离开紫荆岭口当天,蒲察石家奴便得到了消息。
心里有些疑惑,但总算松了口气。
说实话,对太子亲军,蒲察石家奴还是非常忌惮。若玉尹留在紫荆岭口,始终都是一个心腹之患。如今玉尹走了,驻守紫荆岭口的换成了玉尹的幕僚,陈规陈元则。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蒲察石家奴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郎君,可要复夺紫荆岭口?”
说话的,是蒲察石家奴的心腹,名叫纳剌阿里古。
此前,他曾与女溪烈阿鲁联手追击过玉尹和余黎燕等人,最后却在金河泊,失去了玉尹等人的踪迹。也因为这原因,两人受到了责罚。不过很快的,纳剌阿里古便官复原职,更随着蒲察石家奴一路高升,如今已经做到了猛安孛堇的位子。
倒是那女溪烈阿鲁有些倒霉,在太原之战时,被流矢所杀,丢掉了性命。
此后,纳剌阿里古便一直跟随蒲察石家奴,从西京大同府,来到了这蔚州驻扎。
蒲察石家奴摇摇头,轻声道:“而今局势,不适宜和南人开战。
大郎君一再叮嘱,要稳妥为上。白达旦人和粘八葛的兵马,都还没有过来。以咱们现在的兵力,实不适合与南人作战。再等等,等到白达旦人和粘八葛人来了,咱们在夺回紫荆岭口和银城坊。那时候。咱定要马踏析津,让南人知道利害。”
纳剌阿里古见此,也就不再坚持。
蒲察石家奴下令三军戒备,严密监视燕山府的举动。
十一月十五,玉尹所部抵达析津。
蒲察石家奴这才算把心放回了肚子……
“报!”
就在蒲察石家奴松了一口气,方轻松下来,却忽听探马来报:飞狐失守!
“什么?”
蒲察石家奴勃然变色。厉声喝问:“飞狐,如何失守?”
“昨夜,银城坊宋军主将吴玠。率三千兵马,奇袭飞狐。
据说,那宋军使用了一种威力奇大的火器。飞狐守将古里甲只支持了一个时辰,便弃城而逃,往灵丘而去。宋军占领了飞狐之后,紫荆岭口宋军旋即出动,往灵丘追击。
灵丘守将兀林答阿鲁,请求郎君救援。”
蒲察石家奴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这宋军真的是凶猛,得了紫荆岭口和银城坊也就罢了,还敢偷袭飞狐和灵丘?
要知道,飞狐和灵丘。和紫荆岭口银城坊大不相同。
紫荆岭口也好,银城坊也罢,说穿了都只是隘口。可飞狐灵丘,确是实实在在,女真人的地盘。宋军夺取两地。无异于和女真全面开战,问题便要严重许多……
“银城坊宋将,何人?”
“便是那太子亲军副率,吴玠。”
又是太子亲军!
蒲察石家奴现在听到太子亲军这四个字,便觉得有些头痛。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如此说来,飞狐宋军,不过三千?”
“恐怕尚不足三千。”
纳剌阿里古连忙道:“郎君,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兀林答阿鲁孛堇在灵丘,宋军绝不可能一举攻破。毕竟阿鲁孛堇不是古里甲,他性子沉稳,而且与南儿有杀父之仇。兀林答撒鲁姆便死于南儿手中,所以他一定会拼死抵抗。南儿兵力并不多,若只夺取了飞狐,尚还罢了,可是现在他们还想拿下灵丘,势必会造成兵力分散。据奴才所知,太子亲军不过八千人而已……
那玉屠夫带走两千兵马,紫荆岭口和银城坊,至少也要留守两千人。
如此一来,留守飞狐的宋军,有可能不超过两千。郎君何不趁此机会,复夺飞狐,断了宋军后路,与阿鲁孛堇联手,把那攻击灵丘的宋军消灭。如此一来,紫荆岭口和银城坊的宋军必然慌张。到时候郎君只需派一支兵马,便可以把两地夺回。”
蒲察石家奴听罢,怦然心动。
虽然完颜宗翰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不可以轻举妄动。
但而今宋军明显是大意了,竟以为区区三五千人,就能夺下两座城池?未免太小看了我女真儿郎。
“郎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你这奴才,说得倒也没错。”
蒲察石家奴沉吟片刻,便起身道:“送到手的肥肉,断然不能跑了。
立刻派人前往鸡鸣山,请求娄室孛堇助我一臂之力……请他出兵逼近乔山,牵制住燕山府南儿。我自率八猛安出击,夺取飞狐,定要把这支宋军,全部消灭于灵丘城外。”
纳剌阿里古顿时大喜,忙领命而去。
蒲察石家奴立刻命人帮他顶盔贯甲,不多时,便精神抖擞走出帅府。
当晚,金兵连夜开拔,直逼飞狐而去。
纳剌阿里古为先锋,率两猛安兵力先行出发,蒲察石家奴则亲率六猛安,共五千金兵,随后跟进。
从灵仙到飞狐,不过一天半路程。
蒲察石家奴一路急行军,在第二天傍晚时分,便抵达老龙岭下。
翻过老龙岭,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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