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喇叭喊着。
很快,顾悠就站在了摄影机位置的不远处。
“action!”
“哒哒哒!”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猛地从人群外围传来,少女穿着一双破了的鞋子快速朝着人群里扎了过去。
人群中的人被少女这么一推搡,顿时烦了。
“你个小乞丐找死啊?一边去!晦气不?”
其中一个人一脸嫌弃的对着凤栖吼了一句,凤栖被推倒在地看着他紧要下唇。
她已经不是相府千金了,她不能随意出头了,她得忍。
凤栖死咬着下唇,忍着屈辱朝着另一边跑去。
她要去见自己的父母。
“凤栖?”
温柔而又慈祥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从台面上传来。
凤栖肩头一怔,猛地扭过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被监狱的狱长压着赶往台上。
她的母亲是相府主母,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凤栖抿着唇,想要叫她,却看到母亲别过了脸,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娘为了不让她被别人发现,硬是别过头不愿意看她……
凤栖浑身都僵住了,却还是顺从的听了相府夫人的话,猛地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就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台上的判刑官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盯着顾悠低头时的表情,导演立即吩咐摄影师把摄像头转向顾悠,将她表演出的所有情绪尽数收进。
顾祁曜站在导演后面,看着摄影机里拍出来的顾悠隐忍落泪的神情,心猛地一痛。
尽管这只是在演戏,但顾祁曜的心,还是疼了。
这场戏其实并不难,难的其实就是后期,女主看到母亲之后的情绪化戏份。
演戏,最重要的就是把情绪带到别人的身上,而不是只演员一个人悲伤就行,那样将会成为一个没有感染力的演员,没有感染力的演员,就是个废物!
但顾悠的这场戏演的的确是让人惊叹。
拍戏的导演和在场的助理都是知道这是在演戏,而且旁边还放着各种仪器,想要被带入戏里真的很难,但顾悠却做到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不是为凤栖母亲对待凤栖的态度感到不高兴。
但又不能怪罪凤栖的母亲。
因为人家是为了要保全女儿才这么做的,一时之间,场外的人全都握紧了拳头。
刑场上,相府夫人跪在地上,满含眷恋的看着台下一身乞丐装的女儿,眼泪不断。
“娘……”
凤栖看着人举刀,一声娘都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后面跟来的丫鬟捂住了嘴巴。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丫鬟的手冲上去制止那个刽子手,却被丫鬟死死抱住。
“小姐,你难道想让夫人死不瞑目吗?”
彩月激动的质问着凤栖,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和颤抖。
这是作为丫鬟的彩月第一次对主人发火。
“彩月,那是我娘……我娘啊!”
凤栖压低声音,颤抖着声音拉住彩月的手,眼泪不断地从泪框里涌出。
“小姐。”彩月拥住凤栖的身子,“彩月知道,但这是夫人对彩月唯一的嘱咐。”
凤栖被彩月拥着,突然,她听到了台上有重物到下的声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凤栖的心脏处一阵疼痛,鲜血,顿时从她的嘴里喷出。
“小姐!”彩月小声惊呼,看着昏迷过去的凤栖,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好,过!”
导演的过一出,躺在地上的顾悠立即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那些站在一旁的群众演员也都纷纷散开。
“顾姐辛苦了。”
“不辛苦,我应该的。”
“大家中午好,我来给大家送餐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嗓音在剧组内响起。
只见杜莎穿着一身非常淑女的白色长裙,手里提着一些盒饭站在那边,脸上的笑容十分优雅。
如果不注意看,还真能把杜莎认成是顾悠。
“送餐?杜莎,这是我们剧组定的盒饭吗?”导演皱了皱眉,朝着杜莎走了过去。
看着她身后放着的几百盒盒饭,不禁疑惑的问了句。
杜莎笑了笑,“这是我请大家的,刚才本来想来探班,刚好就撞上了场务去订盒饭,我就想着探班也没什么好带给你们的,就自己除了钱定了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