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进场了。
剩下一部分散摊,其实都在观望。后道就这么大,有点屁事儿,左右邻居全知道。我们和霍勇的矛盾,肯定也都听说了,现在霍勇怂了,只要我们的啤酒广场有生意,陆续的客户不会断。
这几天我们很忙,我拖安安联系了几个驻唱歌手,和两班啥埋汰说啥的二人转演员,分批在啤酒广场进行演出,效果不能说没有,而且还很大。
首先就是一帮遛弯的老头老太太疯了,他们对我们霸占这个民族舞场地十分不满,天天整两个大音响,在旁边放着最炫民族风。老仙天天听这个曲儿,听的非常糟心,发誓要找个机会给那几个破音响电线绞了。
而我则是挺喜欢的,这帮老年人在我们旁边跳自编自导的民族舞,还是挺热闹的,起码这里瞅着越来越像休闲避暑的好地方。
生意依旧在赔钱,但越来赔的越少,照这个趋势,再有一个星期,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就有盈利的可能。
既然摊子支起来,那就要整点人来干活了,因为这帮B一个比一个懒。老仙说他是企业cFo,没有花钱的事儿,就别麻烦他,整天一有点时间就和笑笑腻歪,根本不干正事儿。
而门门和李水水扯犊子一个顶俩,干活的事儿想都别想,避.孕.套让人扔嘴上,都懒得骂一句,也不扔,直接就吃了。
“哎,南南,这几个B又打斗地主呢!”宁海这人我算知道了,他就爱打小报告,而且专门冲我打。
“你跟我说有啥用,我一个人也干不过他们几个!”我闲着实在无聊,自己焊了个烤箱,整了个边边角角的小地方,支起了一个烤鱿鱼的摊子,你别说,还真挺火。
“问题是,这天天一到晚上收摊,咱们得点剩下的啤酒,还得帮业主把工具收起来,就他妈光咱俩干,胯骨不累碎了啊?”宁海特爱吃我烤的鱿鱼,平均二十分钟一串,完了吃完也不给钱,抹抹嘴还得说一声:“烤的有点咸!”
“雇两个人呗!”我看着宁海询问道。
“雇人啊?我还真有个人选!”老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跟幽灵似的说了一句。
“你不给你妈**丫子呢么?咋这么有空呢?”我斜眼问道。
“笑笑今天洗脚了!“
“呵呵,给你嘴放个节假日呗?”宁海老不正经的说道。
“滚一边子去!”老仙烦躁的说道。
“哎,你手里真有人能干啊?咱这活可有点累,而且开的也不多,一个月九百!”我就像一个剥削奴隶劳动力的地主,不是一般的扣。
“九百有点少吧?”
“但你得这么想,咱这儿啤酒管够,还能白吃鱿鱼,其实挺合适的!”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操,都是农村的小孩,钱少点倒没事儿,但你得给整个地方住啊!”
“那不现成的么?就在那儿住呗!”我指着远处订做的大铁皮房子,龇牙说道。
“你他妈还能再黄世仁点么?!那他妈放货的地方,一到晚上全是蚊子和耗子,还不通风,夏天热死,冬天冻死!操!“老仙也吃了个鱿鱼,但吃法颇为特别,不咬,只舔,跟吃棒棒糖似的。我看着他的这个吃法,暗骂红颜祸水,一个娘们,可以改变多少个男人的生活习惯,汗
“租房子太贵了,先将就一段吧,过一段我给服务员租个房子!”我随口说了一句。
“那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老仙无奈只能答应,要不过两天就得他自己干活了。
“我这儿也有一个,也是农村的,明儿我叫他过来!”宁海也插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
我在啤酒广场的铁皮房子里,面试了两个小伙子。
一个叫张奔。
一个叫胡圆圆。
“多大了?”我冲着一脑袋羊毛卷,身材有些瘦弱,而且一直低着头的张奔问道。
“二屎!”张奔依旧很羞涩,不敢抬头,一直扣着指甲,说话还带点口音。
“二十??”我翻译了半天,出言问道。
“嗯哪!”
“你都会干啥啊?”
“刨地!打苞米棒子,扒黄豆粒子,要是有地垄沟,我还会铲地!”张奔如实回答。
“呃咱们是现代化企业,没有你说的那些活,干点搬货送货的事儿,能干不?”我有点崩溃的问道。
“你教我,我就能干!”
“不错,这孩子傻的实诚,可以忽悠!”老仙喝着茶水,趴在我耳边阴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