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败水寇

    卞和等人听了压船领头的话，便都放下心来，全部退回舱中。只听外面调遣声不断，大船速度不减。两只小船速度极快，眼看只有百步距离的地方。两只小船停了下来，除了一名贼首，四名贼徒外，其余人都跳入水中。

    压船领头挥手示意手下善水弟兄十三人，各持如铁针状的铁剑冒寒入水。

    远处的贼首也不闲着，让船望近处划了十步距离，拉弓搭箭向船上射来。

    压船领头急让手下人躲避，却不想有一个年龄稍小的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右眼，痛叫一声，跌落到沛阳河中，很快没了影。

    那领头取了弩箭，从遮板上的射孔瞄准了驾船的贼徒。大喝一声：“着！”那驾船的贼徒应声落水。其余人也都抄起硬弩向两只船放箭，那两艘小船自知难敌，纷纷撤到弩箭射程之外。卞和等人在舱中听到有人受箭落水，便都捏了一把汗。

    众人听到外面弩声音绝，正要出去看时，压船领头提刀来到舱中，对众人道：“各位放心，很快弟兄们就有消息了。”

    正说着，舱外便传来一阵欢呼声，领头道：“必是弟兄们得胜了！”遂带众人出了船舱，只见那跳水十三人一人未折，各各披了厚被。

    一名船卫见众人面，指着北面喜道：“领头，贼船已经退了！”

    压船领头令人带着十三人先去换衣取暖。卞和问到：“可否告诉我等是如何破了藤甲的？”

    压船领头豪笑一声，道：“多亏了马关长的破甲刺！”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破甲刺递到卞和手中，众人看了齐声称善。

    日中时分，官船终于傍岸。卞和令手下弟兄将车辆马马匹拉至船下，回首与压船领头作别。

    “各位过道岭之时勿要多加小心，我等就此别过了！”压船领头抱拳作别，大船又载了几名过客，扯帆而去。

    卞和向前一望，心中忽地一阵颤。便令继续行进，一路上心中不停想着什么。

    宗保看出卞和似有所思，问到：“二弟在想什么？”卞和回曰：“恰才我心中忽的一阵颤，怕是前面会有所不利。”

    宗保笑着说到：“贤弟何故信此！”卞和笑一声，道：“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渡营距道岭只十几余里，上马便到。众人行至距道岭五里处的时候，探马于马背上横担一人飞驰而来。

    卞和远远看见，便令后队停下。那探马离的近了，马背上的禁卫勒住马，将一黑面长须之人丢到马下。

    那禁卫也下了马，将所捉之人押到卞和马前。大喝一声：“跪下！”左脚踢在后膝，那厮不提防，被那禁卫一踢，腿一软跪倒在地。

    不等卞和开口发问，那禁卫说到：“我在前面探路之时，于道旁林中发现此人。我见他鬼鬼祟祟，不似好人，便纵马追上他，将其绑了来！”

    卞和点下头，下马走到那厮面前细看一眼，道：“莫非南寨所来？汝主莫非令狐钦？”

    那黑面厮闻言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我来处？”

    卞和道：“你可知我惠城卞和！”

    黑面厮又是一惊，道：“你果真是卞寨主？”

    卞和令那禁卫解去黑面厮身上的绳索，道：“我言无虚！”

    “卞总领莫非想放过此人？”郑达在背后见卞和如此，便喊问一声。

    卞和回首对郑达道：“此人乃是我先日部下弟兄，今日可问他这道岭之势！”

    郑达提枪下马，步行到卞和身旁低声道：“虽是如此，但此人毕竟是道岭中人，不可不防！”

    卞和劝郑达不必担心，对黑面厮道：“你可报姓名于我，今日于林中做甚！”

    黑面厮见是卞和，便放下心来，道：“在下孟铜，今日本来是要去北寨探看情况，不料半路被抓来。”

    卞和又问：“你等今日何故又乱？我下山之时交待你等甚来！”

    孟铜摆手道：“卞寨主有所不知啊！”

    “你可说个详细！”

    孟铜便从头道：“自从卞寨主下山之后，我等谨遵所令，与民无犯，垦田过活。可不到两月的时间，山上来了两个壮汉，个个虎体狼腰，各使一把仆刀，去了北寨。北寨寨主金三郎与那二人交手，不到一合便横尸于地，其余人心里皆是惧怕，便都投靠了那二人。自从那以后便南北两寨分为两道，北寨人时常行劫盗之事，南寨依旧垦田而生，掌管附近之事。南寨寨主令狐钦也曾多次派勇猛之人去北寨杀那二人，却也都是群羊战虎，非死即伤啊！后来，令狐钦亲往北寨，结果也被杀死，自此无人再敢往北寨去了。后来那二人见我南寨势弱，曾多次来袭，弟兄们到现在只剩百余人了。那二人还令人将荣村妇人、幼女押至山寨之中，令手下人昼夜jian ying，多有死于此者，村中老者也多有被杀，其余尽被收留在南寨，而那些年壮男子或投南寨，或奔逃他处。荣村现在已成空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