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是你?”
雷娃子刚出来,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人群外一声惊恐的声音。这时雷娃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衣服的男子站在哪里。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这个男子浑身透漏出贵族的气质,绝对是一个绝世佳公子标准打扮,可当雷娃子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大跳,本应该是英俊无比的面孔,却焦黄无比,仿佛被烤过一遍,视觉巨大的反差让雷娃子差点没有反胃。这个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雷娃子,眼神中也透漏出一丝仇恨。
“你认识我吗?”雷娃子一脸的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向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自信的,可是对于这个人,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少爷,就是他的伙伴,把彩霞绑走了。”这时老鸨子嚣张的看着雷娃子,一脸的得意洋洋的,仿佛自信这一次一定拿得下雷娃子。
“怎么样?你们强抢民女,人家根本不想在这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雷娃子一点都不理会老鸨子,然后斜倚在楼梯口,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可气坏了老鸨子,自从万花楼建成以来,从没有见过这么蛮横的人。于是捏着嗓子,尖叫道:“上呀,把他的腿给我卸下来,今天我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到老鸨子的声音,顿时一些人向雷娃子走过来,准备一拥而上,一举拿下他好在少爷面前表现一下。可是就在这时,那个焦黄面孔的少爷,叫住了他们,然后撇开人群向雷娃子走过来,道:“你还认识我吗?”
雷娃子左看看右看看,托着下巴,不停的回忆,最后只好摇摇头,道:“没见过,你长这个样子,如果我见过你的话,我一定会记得。”话刚说完,那个男子顿时双眼冒火,双手紧握,只感觉一种怒火在无形中酝酿,终于在一息之后,彻底爆发了,他怒吼道:“竟然不记得了,你竟然忘了。”
他的怒火让雷娃子有些莫名其妙,只感觉这个人可能真的认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无奈的道:“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难道我非要认识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呀。”
“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这位就是当今舞阳候的公子,他的祖上樊哙。这都不知道,怎是无知者不为过,这下怕了吧。”老鸨子抓住一切机会拍马屁,可是他却没有发现那个男子已经变得脸色。
雷娃子托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然后接着道:“不知道。”这一句话顿时是所有的人脑筋转不过来,怎么和他的表情不符,尤其是老鸨子心中直吐血,心中大骂道:“你,你不知道干嘛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那你还记得又一次,你和峨眉圣女见面的时候吗?”男子强忍着怒火,耐心的指点道。
“记得呀,怎么了。”
“记得就好,那你还没有想起我是谁吗?”
男子的话使雷娃子想起那天,由于楚子风心情不好,他们一起喝酒,于是和一群人发生了争斗,最后峨眉圣女颜英碧出现了。在看了一看,那个男子脸上的焦黄,顿时想起了,他的脸还是自己的雷电造成的,顿时笑道:“我想起来了。”
此话一出,男子脸上的怒气消了一点,可是雷娃子下一句,就让他直接抓狂。只听雷娃子说:“你不就是被我电的那个奴仆吗?还不让我喝酒,对了你发达了,这一身比以前值钱多了。”
“啊,啊,你他,我不是那个人,我是樊朗。即使由于你的雷电,害的我现在成了这个鬼样子,让我丢尽了颜面,无法在家里呆着,只能在这个地方。我有家不能回,有朋友不能见,每天受人嬉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今天我就要报这一个仇。”樊朗已经被雷娃子折磨疯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说起话来满是仇恨。
“奥,原来是樊朗呀,真是好久不见,不知道最近过得好吗?”雷娃子看到樊朗的怒气,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和他打起招呼来,就想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雷娃子的表情,彻底击碎了樊朗的理智,这句话直接成为了压倒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樊朗推开身边的仆人,从身边人手中夺过一把刀,然后砍向雷娃子。
雷娃子有心戏弄他,所以只躲避,而不还手。雷娃子的速度可谓是急如闪电,动如旋风,樊朗挥动着刀,不断地砍向雷娃子,可是总是被他躲过去,就这样一场追逐游戏逐渐展开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加入了这场追逐的游戏,一时间整个一楼变得鸡飞狗跳,那些客人站在远处,不停的加油助威。
就在众人追逐的时候,楚子风正在专心画着自己的大作,天机子坐在了旁边,慢慢的喝着自己的茶,也不急着看,反倒是彩霞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上的内容。楚子风此刻心无旁骛,专心做画,希望把心中那一个场景,通过自己的丹青,是他跃然于纸上。楚子风神情专注地在画纸上描描点点,挥毫泼墨,每一笔都蕴含着激情,每一笔都蕴含着希望,仿佛自己画的是自己的希望。
檀香在空气中飘荡,时间如流水般逝去,楚子风依然在不停的绘画,仿佛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绘画,完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事物。这一刻他的世界是画的世界,同样陷入画的世界里的还有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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