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拿稳了,藏起来,可别让娘亲发现。要是她来我这里告状,今年夏天我就不带你去庄子上玩耍了。”
苗涵声眨了眨眼:“王上不说,我也不说。”说罢谢了恩,喜孜孜地提着酒告退了。
冯妙君走回侧殿里休息。
她才刚刚挥退了所有宫女,后边就有人贴了上来,帮她打开发髻:“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他的手法灵活。冯妙君闭着眼享受他的服务,顺口问:“哪个人看我的眼神,你喜欢过?”
云崕哼了一声,取下发饰,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上,迫不及待宣示自己的主权。
“魏军在南陆打得难解难分,国师竟然在这儿荒淫度日。”冯妙君在他热情的攻势下缩起身子,“你惭不惭愧?”
“大军气势如虹,有没有国师在场都一样。”他剥笋一般剥出一副软玉温香,覆上去就如身在云端,舒坦得叹息一声,“反倒是这里更需要我。”
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值得好好珍惜、完美利用。
火热厮磨中,冯妙君险些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极乐中,她趴在榻上恍惚睁眼,见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十指交叠,都是修长如玉,煞是好看。
……
至黄昏,雨收云散。
新夏女王披起软袍,松松挽发,颊上晕红犹存,却伸出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胸口:“萧衍真想把燕国吞了?”
“嗯哼。”他蹙起长眉有些不满,他还没温存够呢。这妮子刚被喂饱就开始谈正事,太不可爱。
“我怕他吃不下,还要崩坏自己满口牙。”冯妙君嘟起小嘴,“燕军撤回南陆,燕王颜面扫地,原本内乱隐生苗头,魏人这么打过去,又把他们拧成了一股绳。”
“燕王治国百余年,有的是手段。”云崕捉着她的小手把玩,“王廷过半都是他的人。朝野即便对他不满,最终也难撼动他。岂不闻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魏国如想息事宁人,就是给燕王整肃的时机,又给燕国休养生息的间隙。”
他顿了一顿:“燕王吞并魏国的计划破灭,并且短时间内也难东山再起。他求长生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既然已经被我堵死,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她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云崕一字一句:“找到天魔。”
冯妙君垂下眼帘:“我曾以为燕王就是天魔。”
“他与我作对那些年,我也曾将他认作天魔。”云崕摇头,“从过往手段看,不像。天魔很少与我正面冲突。”燕王却是他的夙敌。“再说,他如是天魔,也没必要孜孜以求长生。”
天魔的拿手绝活就是换体而生,只要魂魄不灭,从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寿命。
“这些年,他应是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依旧无效。”他目光微动,“依你看来,他果然无法活过二百岁么?”
冯妙君心中一跳,面上却没好气:“为何问我?”云崕为何这样问?
“能将死魂铸成器灵的,当世能有几个?”云崕笑道,“你习过天魔秘术,比我研究得更加精深,这问题不问你还能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