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挡住了自己眼睛。
萧衍眯起了眼:“黄金城!”
说出这三个字,他心里五味掺杂。
这就是得自前峣的国之重器,黄金城。近一百年来,峣国只用过它两次,而两次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效果。峣亡之后,它理所当然就落在新夏女王手中。
萧衍发兵攻打前峣,既是为报父仇,也有取得峣国财力人力、壮大魏国的意图在内。而黄金城就是他想要攫取的第一等宝贝,没料到最后却便宜了冯妙君。
黄金城刚刚具现出来,几个城门就一起洞开,数千兵马奔腾而出,搅出一片飞砂走石。
奔到冯妙君身后,一马当先的将领抬起拳头,后方军队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那数千人齐齐勒缰、顿足,一下从极动变作了极静,胯下的马儿居然没有长嘶、没有人立,甚至连个响鼻都没有。
惟马蹄扬起的烟尘飘荡在空气中,冯妙君伸手召来清风,将它们快速吹散。
于是这一幕在阳光下看来仿佛静态写生,然而满框都是蓬勃欲出的气势和暴力,让观众有一种错觉:
新夏女王只要一弹指,这里就会变成一片修罗场。
魏人的脸色变了。
为赶时间,萧衍只带了几人乘飞禽而来,这数千魏兵直接调自边界驻军;而黄金城里奔出来的新夏人,个头更高壮、铠武更精良,一看就是京畿的守卫之师、特别挑选过的人马,又在黄金城里以逸待劳,一副龙马精神,比起魏军更有气派。
第一照面,双方各自显摆兵力,新夏略胜一筹。
萧衍没好气道:“新夏果然财大气粗。”这还是在魏国的地盘上,居然被对方比下去了,孰不可忍!
冯妙君笑吟吟道:“要见魏王,他们自当盛装而来。”
每动用一次黄金城,消耗的灵石都以千斤计算。在灵气匮乏的年代,这就相当于用掉大量的国家储备,即便是当年的苗奉先将它用于战争,也都是咬着牙才敢这样铺张。冯妙君却是到这么个偏远小镇上来秀了一把,就算从魏王的角度去看,也是过分奢侈了。
否则他怎会讽刺她“财大气粗”?
可是两边心知肚明,冯妙君办这排场并非是没有意义。她的目的就在于“炫耀”,赤果果、明晃晃地炫耀新夏的国力、财富。
财富,总是帮助主人获取更多地位与尊重。在接下来的谈判和博弈中,她就需要这两样东西。
冯妙君面上笑得灿烂,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其实黄金城自从有器灵入驻之后,运行起来就高效又节能,比起从前峣国战争时期,每动用一次,消耗的灵石数量下降了一半。
也就是说,拿黄金城来装X的成本大大下降,当然这数据的知情者甚少。
萧衍脸上的异色已经收了起来,专注道:“我们该好好谈谈了,长话短说。”
冯妙君颌首。
多年未见,萧衍在她眼里看来并没有多大变化,俊秀依旧。修行者青春长驻,无论男女,面貌都不像凡人那么容易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