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大昌如今城府,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大为吃惊。以魏国师修为还负了这样的重伤,红魔山大战的惨烈可见一斑。“可有性命危险?”
“不清楚。”在他面前,冯妙君就不必掩饰了,抓起桌上棋子,“咚”一声扔进水里:“你回去准备下,我们明天动身。”
她和云崕分别太久了,平日的思念加上眼下的担忧,让她恨不得插翅飞去他身边。
陈大昌不像平常答应得那么爽快,反而问道:“目的地呢?”
“魏都。”她轻快而急促道,“我们潜入魏都,去找陆茗。”
“找到以后呢?”陈大昌沉声道,“云国师既然昏迷,陆茗就要听命于魏王。恕属下直言,您现在赶去魏国,实是……实在称不上明智之举。”
冯妙君盯着水面上的涟漪,知道自己的心早就乱了。
陈大昌紧接着又道:“魏王几次三番催您发兵援魏,新夏一直按兵不动。您现在赶去魏都,就是自投罗网!”
“当我不知道么?”她凤眼中都快喷出火来,“那你来说说,该怎办是好!”
陈大昌所言,她如何不知?萧衍才是魏国天子,云崕既然昏迷,那么众多修行者包括陆茗就要首先听命于他。可明知那是个陷阱又如何,有云崕在手,萧衍不愁她不往坑里跳。
为什么让陆茗只通报伤情,不提要求?这就是萧衍的高明之处了:
不用提,她会自己送上门去。届时魏衍将女王抓在手里,自然可以胁迫新夏立刻出兵助魏。然而这样一来就打乱了她的布署,也置新夏于水火之中。
和燕国这样的庞然大物正面刚,并不是她的本来计划。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能躲过魏衍的控制,云崕怎么办?她压根儿没把握能治好他,云崕还是必须留在魏国,她不能带着一个重伤昏迷的病人飞越千万里之遥回到新夏,尤其这个人还是魏国国师。
这是国情所不容。
所以,在云崕的问题上,这一次萧衍掌握了主动权。
“云国师对魏国太重要,重伤不醒的消息又不能外传,魏王必定将他藏在深宫、重兵把守。”陈大昌冷静分析,“您想潜进去,只有找陆茗帮忙,然他现在已不可信。”
冯妙君双手抱胸,兀自怒气难消:“那么依你之见?”
陈大昌低下头:“属下不知。”
冯妙君一拍桌子,连声音都罕见地尖锐:“你想拦着我,却给不出实用的办法?”
天子一怒,威势赫赫。水面泛波,连岸边的花草都遭遇无形气劲冲击,摇晃不已。
守在岸边的宫人和侍卫见状,都朝湖心跪倒。
陈大昌单膝着地,却抬头看她,目光澄清:“王上,您的安危为重,新夏大局为重!至于云国师,他修为强大、生机旺盛,既已拖得四、五十日,想来朝夕之内未必就……”
有几个字讳而不言,陈大昌快速道:“只要您平心静气,必有良策。过去这许多年,您都是这样过来的。”
冯妙君从离开魏国乡下小城至今,历经多少惊涛骇浪?若非她洞察先机,总能棋高一着,现在他们主仆坟头荒草都比人高了。
可是英明的决断,只能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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