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就是磨炼军队、促进融合的最好手段。
“萧衍外表斯文,作风不逊于乃父。”冯妙君拿起白巾拭手,“依国师之见,熙国还能撑上多久?”
“战争不能单以国力强弱来预判输赢。就如安夏,国灭之后魏国反而拿它无可奈何。如是熙国,即便它现在内外交困,恐怕也能撑上很久。”傅灵川沉吟道,“至少也有两年时间。”
“那么至少七、八年当中,燕国不可能与我们短兵相接。”冯妙君笑了,“仍按原计划执行罢。堂哥也要小心,燕王阴狠而多智,挟持新夏的手段不会只有一个两个,要防他还有后着。”
“我省得。”傅灵川微微摇头,“燕王与新夏一直有贸易往来,共中最重要的是燕国椽香山地区出产的大量炼器、炼甲的耗材,可谓物美价廉,燕军当中普遍配备。我们与魏国结盟后,恐怕这个来源就断了。”
燕国暴怒,能想到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制裁”。装备的重要性,冯妙君当然理解。
“不过我与晋国联系,它有相当的物资可以代替。东北海岸线外的几个岛国,也有些珍贵物产可用于炼器。对了,晋国最近也表了态度——”
他顿了一下:“只要新夏不与魏国结盟,晋国愿意出借新夏一千万两,无利息,五年之内还清即可。”
冯妙君微一皱眉:“钱数倒是不多,但晋国的态度需要考量。”毕竟大家是邻居嘛,“晋国必定很愿意与新夏亲近,我与它的国师还有些渊源。”
“你曾是莫提准的三弟子。”傅灵川微微前倾,目光炯炯不离她面庞,“在崖山地宫与晗月公主的送亲队伍走失,从此晋国那里就断了你的线索。”他顿了一顿,“崖山事故是云崕所为,这点各国都有人知。是不是从那时起,你就跟在他身边了?”
冯妙君也不免露出意外之色。
原来傅灵川这几个月也没闲着,想方设法调查她的来历。这才对,以他堂堂一国国师之权力,怎可能追不到一星半点线索?
恐怕他就从她说过的,“曾为云崕侍女”这句话去查起。
还好,还好她将家人都转移去了遥远的桃源境,谁也追查不到了。
她回视他,目光平静:“原来堂哥已经知道了。”
果然如此!傅灵川闭眼深吸一口气,语气晦涩:“你、你现在还喜欢他?”
冯妙君张口,想说非也,从眼下局势来看,她最好也说非也。可是话到嘴边,她说不出。
她不能保证,对那个家伙一点儿都不动心。
“长乐,我知道你今天也去看过他。”傅灵川转向她,语重心长,“要忘掉那样的人,并不是容易的事。可无论你们过往如何,他是魏国国师,而你现在已是新夏女王。你与他之间,隔着国仇家恨!为新夏计,为国民计,你切不可与他再藕断丝连了!”
冯妙君不自觉咬了咬唇:“既可以签下协议,为何不能消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