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段正淳遣了一名家将,到阳雄的院子来传唤,说是有要事相商。
阳雄极为不愿的收起竹简,随那家将来到一座暖阁之中。
只见阁中数人,保定帝、岳父都在,还有两名和尚,以及一名作账房先生打扮的猥琐小老头和一名精壮年轻人。
阳雄心道:“啊!是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只不过时间上出现了差异!”
众人见到阳雄到来,各自神情不一。
两名少林僧见阳雄如此年轻,举手投足太过随意,完全就没有名门风范,不由生出轻视之心。
而那账房先生,正是隐居托庇于镇南王府的伏牛派高手崔百泉。他当然知晓,这年轻人乃是镇南王之婿,功夫之高,尤胜其岳父。四大恶人,尽数丧生其手,被保定帝封为天机侯。是以他见阳雄前来,当即就站起身来。
崔百泉师侄过彦之,见到师叔神情,登觉不满,心道:“看来崔师叔蛰伏十数年,江湖豪气已消磨殆尽了啊!这小子不过就是娶了镇南王的女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只有那广木上功夫厉害,整一个纨绔公子而已!”
段正淳招呼道:“雄儿,快来。我给你引见……”
阳雄见众人情形,心中了然,当下止住段正淳道:“岳父大人,小婿已凭面相之术,看出些许端倪!”
两名少林僧与过彦之登觉心中不满,却听保定帝“喔”的一声,道:“说来听听!”
阳雄看向过彦之,道:“这位兄台印堂发黑,眉目下垂……”
过彦之心中骂道:“下垂,你那鸟儿,你娘子的木瓜才下垂!”当下忍住不语,只听阳雄继续说道:“容色有悲戚之状,头顶似有阴云笼罩。这乃是有至亲长辈过世之相啊!”
保定帝与段正淳自不会惊讶。而其他几人心中均是大惊:“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面相之术?”
只见阳雄又望向两名少林僧,道:“两位高僧一般无二,定也是门中师长圆寂了!”说着缓缓举起右掌,掐动手指,道:“咦,你们两位各自的长辈都是为人所害!而且凶手同为一家啊!”
几人更是吃惊,少林僧慧真、慧能,伏牛派过彦之登时轻视之心尽去。
原来少林方丈玄慈,获悉四大恶人齐来大理,欲与大理皇室为难,遂派师弟玄悲,带领四名慧字辈弟子前往报讯。
一行和尚兼程南来,上月二十八,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挂单。哪知道二十九清晨,慧字辈四名弟子起身,竟见到师父玄悲死在身戒寺的大殿之上。而具身戒寺方丈五叶大师查验死因,发现玄悲所受致命伤,乃是自己的成名绝技“韦陀杵”所创。
阳雄当然知道,那是由于玄悲曾奉玄慈方丈之命,到姑苏去向慕容博请问“雁门关大战”报错信一事,玄悲在慕容府上见到了若干蛛丝马迹,猜到了慕容博造反的意图。是以慕容博被逼假死,却在陆凉州身戒寺中袭击了玄悲。
玄悲出乎不意,以“大韦陀杵”迎击,慕容博迳以家传武技抵御。玄悲武功渊深,“大韦陀杵”威力奇劲,远出慕容博意料。慕容博一时轻敌,登感不支,只得施出独门绝技“斗转星移”,将“大韦陀杵”还击玄悲自身,玄悲登时中招被杀。
保定帝道:“雄儿,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明日率同华司徒、范司马、巴司空,前去陆凉州身戒寺,代我与你岳父在玄悲大师灵前上祭。”
他又转头对慧真、慧能致歉道:“玄悲大师为我段氏而死,又是在大理国境内遭难,在情在理,我兄弟决不能轩身事外。在下本应亲自前往凭吊或是由我二弟前往,奈何在下国事缠身,实不得片刻自由,而我二弟又重伤未愈!”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与二弟均无子嗣,雄儿乃我二弟唯一女婿,忝为我大理天机侯,是以由他前往,简慢之处,还请谅解。”
慧真单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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