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必多言,某自有分寸!”郭援向来自大惯了的,哪肯听祝奥再劝,一摆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最后的决断,而后么,也没管祝奥是怎个表情,自顾自地便打马冲出了本阵,来到了两军阵前,运足了中气地冲着对面的幽州军
便狂吼道:“河东太守郭援在此,公孙明,尔可敢出来一见?”
“呸,狗贼,竟敢猖獗若此,主公,看某去砍了这厮的狗头!”
一听郭援指名道姓地狂呼不已,高览登时便怒了,一摆手中的精钢长枪,便要出马去取郭援的性命。
“子奂莫急,仗有的是你打的,某且先去逗逗这厮好了。”于公孙明来说,郭援所部就是块送上门来的肥肉,吃是肯定要吃干抹净的,但却并不急于一时,毕竟眼下己方大军也是长途跋涉而来的,加之天已近了黄昏,胜虽不难,却也就只能打成一场击溃战罢了,
而这,却不是公孙明所乐见之局面,他要的可是全歼,正因为此,公孙明自是不吝与其先扯淡上一番。
“公孙明,尔身为袁家女婿,不思帮衬平乱亦属不该,今又悍然兴兵犯我冀州,滥杀我冀州将士,如此行径就不怕天下人嗤笑么?”
见得公孙明纵马而出,郭援自以为正义在握,竟是连见礼都不曾,便已是一派义愤填膺地呵斥了公孙明一通。
“放肆,尔这狗贼,好一张利嘴,竟在此信口雌黄,哼,若非尔先纵兵犯我幽州边境,某才懒得理会尔之行径,如今竟敢在此颠倒是非黑白,可是欺某之宝剑不利耶?”
大义名分这玩意儿,谁都知道没啥卵用,可若是能披在身上的话,却是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公孙明自然也不例外,哪怕此番出兵常山郡乃是处心积虑之结果,可认么,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公孙小儿,尔安敢血口喷人,某自率部平叛,何曾犯你幽州了,虚言狡辩,实非君子所应为!”
这一听公孙明居然倒打了一耙,郭援当即便被气得个七窍生烟,怒目圆睁地便抗辩了一句道。“是尔在虚言狡辩罢?若非尔肆意纵容,那张琰安敢率部冲入我幽州地界,如今还敢在此反咬某一口,好生恶毒,也罢,某也懒得跟尔多言罗唣,尔既是恃强而来,某便与尔战阵上见输赢好了,今日天色已
晚,某容尔姑且后退安营,明日一早再见一雌雄也就是了。”三国无义战,拳头大的才是硬道理,公孙明对此自是心知肚明得很,之所以肯浪费唇舌跟郭援扯淡上一番,自然不是吃饱了撑着的,而是别有计较在其中,当然了,争一争正义这么块遮羞布还是要的,在
这一点上,公孙明自是不会退让半步。
“嘿,旁人怕你公孙明,郭某却是无惧,尔要战,某自当奉陪到底,明日见!”郭援一向自恃勇武过人,早想着要跟公孙明别一别苗头了,而今一听公孙明要与自己正面而战,郭援怒极反笑,丢下句场面话之后,便即拧转马首,头也不回地便回归了本阵,不多会,但听两军阵中各自号角连天震响中,两支大军各以一拨兵马压住阵脚,大部则徐徐向后撤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