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主厅大门含怒而闭,不仅是五花大绑的王元,就连禁足在楼上的一众艺妓,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蒋惊天面沉如水,转身缓步走向王元,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在绳索上一撮,就利用罡气将其割断了。若单说这绳索,也困不住王元,只是因为黄坚在擒住他后,以截脉指封住了他周身大穴,使他无法调用罡气罢了。
蒋惊天放开王元之后,便以罡气,从远处摄取来一张椅子,端坐于门口。
“你可知罪!”
蒋惊天利用罡气,使声带变得紧促一些,所以他的声音略显尖锐、古怪,在配合上此时的气势,让闻者全都一阵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
王元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从折断的绳索中站了起来,怯生生的道,“小人知罪。”
蒋惊天怒目圆睁,一副判官嘴脸,继续质问道,“罪犯哪条,细细道来!”
王元眼珠一转,然后跪在蒋惊天的面前,悔不当初的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府的婢女,实在是罪该万死。”
“还有吗?”
王元沉吟片刻,继续道,“小人不该跟石少爷耍心眼儿,让您费心了。”
“还有吗?”
王元微吐舌尖,眉头紧皱,良久之后,叩头道,“小的不应该蛊惑罗子修,前来溢香院与石爷作对,但我也是被迫的啊,是罗方那老东西要挟我的。”
蒋惊天闻言暴怒而起,王元将侮辱说成冲撞,还可以说是为了顾及两人的面子。但他翻来覆去,都没有意识到妄杀仆人,也是他的一条重罪。更让蒋惊天气愤的是,王元一点都没有尊师重道之心,为求自保竟然辱骂其师。无论罗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轮不到王元这个作为弟子的,出言辱骂。
欺辱妇女、滥杀无辜、挑拨事端、辱骂恩师。王元的一条条罪状,就如一块块万斤大石一般,压在蒋惊天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昔日义气斐然的好友,变成了如今这番猪狗不如的模样。
王元微微抬起头来,偷眼观瞧,见蒋惊天那如鹰如鹫的双眼中,暴射出锐利的光芒,心中便是一颤。本能的向后退去,局促不安的道,“小人已经知罪,请石爷开恩。”
蒋惊天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任我惩处,你心中可否信服?”
王元微微一愣,然后咬牙叩头道,“小人心服口服,任由石爷处置,决无二言。”
蒋惊天闻言站起身来,招手将远放在餐桌上的杀猪刀,摄取了过来,握在手中,然后霍霍的走向跪于地上的王元。
“那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
蒋惊天最后一个“做”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突然戛然而止。因为正厅之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步伐之声,步伐之整齐,只有久经训练的军队才可以做到。
步伐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就连跪于地上的王元,都已经听到了。不过他的反应,可要比蒋惊天剧烈的多,只见其突然跃起,忏悔之情一扫而空,转而是满脸的凶残与狠辣,以手指点着蒋惊天的鼻尖,怒骂道,“石龙小儿,我罗家大军马上就到,定然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你若给我跪地求饶,说上几句好话。小爷一高兴,兴许还可以为你说上几句好话,留你一条全尸!”
王元突然翻脸,非但没有诚心悔改,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势。蒋惊天闻言心中大骇,可还没来得及出言训斥,罗寸那浑厚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挤压了过来。
“石龙,你伤我孩儿,杀我家将,辱我罗家名声,此仇若是不报,我罗寸枉生为人!”
蒋惊天闻言冷哼一声,以掌罡“啪”的一下,就将主厅的大门推开。不出所料,以罗寸为首的近二十位地阶强者,全都立于院中,其中也包括有伤在身的黄坚等人。他们的身后,则是数之不尽的士兵,一直连绵至溢香院外,其具体有多少,还真判断不出来。
面对如此阵势,蒋惊天怡然不惧,一抖衣袖,步于门前,铮铮而言,“罗寸,你终于忍不住,要和我石家撕破脸了。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石某疯狂的报复。”
罗寸闻言仰面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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