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人,都是豪门贵族的族长啊……这些人非富即贵,这沈氏排场果然厉害啊……”
“听说沈氏这次参加武童考核的弟子,有六名之多,其中沈放族长的二公子,排名仅次于慕容诚公子啊……”
沈放身为沈氏一族的族长,平日里自然不是谁都能想见就见的,如今沈放亲自出现,周围的人都用那种敬畏的眼神打量着沈放。
“恭喜沈族长,您看,贵公子的排名,可是仅次于慕容诚公子的啊……”
“是啊是啊……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沈公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一群为拍沈放马屁的人一看到沈放出现,立马围上来,尽现谄媚本色,开始恭喜起沈放来。
沈放看到沈仁的名次,仅次于慕容诚,是位列武童八段榜首的位置,心情本来应该大好,但当他把视线往下移,看到聂甄的名字也在武童八段的榜单内,顿时心情就像吃了一斤苍蝇一样难过。
“聂甄?武童八段?”沈放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几秒后,沈放的眼神突然犀利地射向不远处的聂甄,眼神中蕴含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聂甄坦然地接受了沈放射出来的视线,轻蔑地看了沈放一眼,然后缓缓别过头去,也不再去理会沈放了。
而另一边,当看到家族内某个金氏子侄的成绩进入武童六段的时候,金氏族长金蔽日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此人不是他金蔽日的儿子,但也是他的某个旁系子侄,也算是金氏的血脉,这也是为金氏争光的事情。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当金蔽日看到旁边那张榜单上聂甄的名字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名字给撕了。
此时金蔽日和沈放心里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对聂甄的成绩充满了疑问,一个提前离开考场的货,怎么可能进入武童八段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人群的后方,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
玉唐国有规定,城内是不能骑马的,哪怕是贵族老爷,也必须牵着马下马步行,或者坐在马车里,由下人下马牵着马慢慢走,能在大街上骑马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来自多宝宗的人。
只有多宝宗来使,可以不受玉唐国国法的约束,开玩笑,你玉唐国都是多宝宗的从属国,你凭什么约束多宝宗的人?
众人纷纷给对方让开一条路,这时候众人才看清,那来者为一名中年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着多宝宗使者特有的服装,骑马来到人群中央后,勒住了马,朝着人群中高声却又不失礼地说道:“请问哪位是聂甄?”
这时候,本来自诩在现场地位最高的沈放,慢慢走到那名多宝宗使者面前,笑容满面地行礼道:“请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所为何事啊?”
本来沈放认为自己的话已经相当到位了,谁知结果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那多宝宗使者连看都没看沈放一眼,继续朝着人群说道:“聂甄不在这里么?”
沈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无视,感到十分得尴尬,但是对方乃是多宝宗使者,他可不敢造次,只能尴尬地朝着人家做了个抱拳,示意自己礼数周到。
而这时候,聂甄则笑嘻嘻地跃过沈放,来到那名使者面前,行了一礼道:“在下聂甄,不知所为何事?”
“你就是聂甄?”那名使者见到聂甄后,当即下马,双手递给聂甄一份信,对聂甄郑重说道:“你好,在下奉崔副干事之命,特来邀请你们共进午餐,不知君等可否赏脸,邀请内容,尽在信中。”
聂甄同样双手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后,对那名使者笑道:“容禀我父亲。”
那名使者也不以为意,对聂甄做了个“请”的手势。
聂甄笑着返回人群中,对聂庄和聂小琪道:“父亲、姐姐,有人中午请我们吃饭,我们去么?”
聂庄这时候已经感到懵了,多宝宗的崔副干事请客吃饭?这是多么梦幻的事情啊,寻常人,哪怕是贵族族长,想要见一下多宝宗的使者都难,更何况想要见崔副干事?
要知道,就是赤松侯,想要见一下崔副干事,还得左请示右汇报,费尽周折才能见,如果不是因为武童考核这类事情,崔副干事是甚少露面的,那些负责人们也未必能见到。
可见多宝宗的人,在这个从属国内,地位是多么得超然,这也是为什么,以聂庄的身份和阅历,都会如此失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