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刑讯（二）

是亵渎……”

    查尔森看着聂幽：“你是个恶魔！”

    聂幽轻轻的笑道：“别说我是恶魔。我还有个很好的想法没有告诉你。你有亲人，我会很快找到他们的。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如果想要找一个人的家人，是很容易的，不是吗？找到他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享受你今天享受到的过程。如何，这样的提议你会不会心动……”

    “你这个卑鄙的魔鬼！”查尔森疯狂的大喊着，打断了聂幽的话。“身为佣兵，不会追究他们的家人的。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误，你不应该这么做。你是个卑鄙的魔鬼！”

    聂幽摇摇头：“卑鄙？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首先变的卑鄙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卑鄙，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手段回敬你们。你们要对我的女人和孩子不利，我不过是按照你们的做事规则在行动罢了。有什么不一样呢？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查尔森不知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聂幽的意思肯定是不好的。

    不只是查尔森，甚至小皮埃罗都皱起了眉头。

    聂幽回头看着他：“小皮埃罗，你认为罪及家人不好。可是他们在针对我的家人。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还会遵守你所谓的道德准则，然后看着自己的家人逐渐被人伤害，你却对他们的家人保持着文雅和恭敬吗？然后等到他们的家人再为了他而伤害你更多的家人，你却依然认为只是一个人的错误吗？”

    小皮埃罗心里有些复杂，他毕竟是大家族、大贵族的世袭子弟，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虽然很多都是诡谲多诈，但是对于人，他们的任何教义中，都有着最基本的尊重。即便是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中，也许会有家族陨落下去，但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他们的家人。这是最基本的准则。然而今天看到的事情颠覆了他的认知。

    对方已经开始卑鄙，那么自己还要用人性来衡量他们吗？

    小皮埃罗并不是迂腐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战乱的地区混的如鱼得水了。

    干脆，他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聂幽回头看着查尔森：“查尔森先生，时间都超过了。很遗憾。”

    “慢着，我说！我说！”查尔森刹那间失去了身体里仅存的力气。

    ……

    聂幽坐在办公室里，悠闲的抽着小皮埃罗的雪茄，小皮埃罗却有些失神。不只是因为查尔森的交代得到的一部分的阴谋。还因为他的司机——他的真正的司机，被杀死了。

    在那个木屋里是不错，可是木屋里发现的，只是尸体。

    警方已经介入，查尔森已经交给了警方。对于那份供词，聂幽没有交出去。现在警方接手的，只是一桩杀人案。至于贝丝的事情，警方没有介入。

    聂幽不想他们介入，他们一旦介入，事情就会变的不可收拾。

    “聂，为什么，只是为了一千万米元而已。他们杀死了我的巴尔班。你不知道，巴尔班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虽然他的父亲是我们家的管家。可是实际上，我们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管家，而是当做亲爱的叔叔。所以，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都会尊敬的叫他老巴尔班叔叔。他的儿子，小巴尔班，就像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可是他死了，你知道，我很难过。”小皮埃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聂幽能体会他的心情，当初他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一次任务中被对方杀死的时候，他也是一样，过了很久才振作起来。

    小皮埃罗虽然经常出入危险的地方，生离死别看过不少，但是都没有真切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体会不大那种切身的苦痛。现在他体会到了。

    “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佣兵界，离开那个黑暗的世界了吗？”聂幽叹了口气。“我厌倦了那里的阴谋和黑暗，我想生活在阳光的下面。”

    “为什么不彻底的铲除他们？”小皮埃罗看着聂幽，眼睛里冒出了一丝亮光。

    聂幽指了指外面：“看到太阳了吗？”

    小皮埃罗点点头：“你是要告诉我，光明和黑暗是孪生的兄弟，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绝对的光明对吗？”

    “是的，这不仅仅是一句哲学语言，更是真实的世界。他确实如此。你杀死一些佣兵，似乎世界会好很多。可是这个世界上需要佣兵。你杀死了一些人，那么，会有新的人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巨大的利益，再次投入佣兵的世界，产生新的黑暗世界的力量。只要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光明世界还存在，黑暗世界就会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永不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