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少的吻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看着人畜无害,可真的攻击起来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是致人死地的。
宁欢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吻了,这些天来,他虽然很少这样子吻她,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她又没有谈过恋爱,完全就像是一场白纸,摊在他的面前,他是拿笔的那一个人,他喜欢怎么画就怎么画。
她从前是连换气都不会的,现如今却被他带着知道怎么让自己不缺氧,甚至知道去回应。
觉察到自己居然在回应他的时候,宁欢有半分的清醒,她下意识地撤了回来。
可沈三少多么灵敏,卷着她完全不让她撤退。
房间里面的气氛一下自己热了起来,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不情愿的,最后她都会回应了。
被松开的时候她闭着眼不断地喘着气,他一点点地沿着她的唇边吻着。
很轻,就好像是对着稀世珍宝一样。
他这样的慎重让宁欢心口都跟着软,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他脖子的手也情不自禁地紧了紧。
她有些依恋这样的温暖,很久没有人,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对待了。
宁欢从十四岁之后就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不管宁重和宁芷晴怎么对她,她都能做到淡然而处之,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因为她无能为力。
她早就已经忘了依赖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可是沈时远非要闯进来,要将她的铜墙铁壁撕开不说,还非要拆了她一身的硬骨。
宁欢有些害怕,她怕自己回不了头。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也渴望有人疼,有人爱。
大概是月色太好了,或者是今天晚上的沈时远反差太大了,她竟生出了几分依恋。
“三少,我周六想去宁芷晴的婚礼,你能不能陪我去?”
她闭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几分试探。
他突然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宁欢惊了一下,睁开眼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沈时远的身上了。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为什么不能,我还给宝宝你准备了一场好戏呢。”
宁欢有些惊讶,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正压在他的身上:“你准备了什么?”
她这么一动,沈时远脸色沉了沉,抬手压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不想睡?”
显然是不想说。
宁欢最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抬手推了他一下:“睡了,我明天可能又起不来了。”
他松了手,将她放到身侧,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房间里面的大灯被关了,剩下一盏小夜灯。
宁欢的生物钟早就开始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可是灯关了将近十分钟了,她怎么都睡不着。
实在忍不住,宁欢转了个身。
刚转好,一旁的沈时远突然之间扣住了:“宝宝,你再不睡的话,我可就要拉着你做些什么了。”
宁欢僵了僵,连忙闭上眼睛:“我睡了,晚安,三少。”
黑暗中,男人轻笑了一下。
睡不着。
房间里面完全安静了下来,身旁的人呼吸平稳得很,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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