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的声音,带着可怜又无助,凌司夜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心疼她,但又不能安慰她。
这种感觉,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百里怀不能体会他这种心情,当即冷冷道:“她只是不开心,总比要了她的命强。凌司夜,我告诉你,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凌司夜深寂的黑眸,微眯了眯,定格在他脸上,神色阴翳,阴冷的接过他的话,“你还没那个资格,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百里怀不甘示弱的迎上他如黑曜石般的瞳眸,未来得及搭话,又听他道:“你只知道逼她离开,自以为是的说是为她好,但你不知道,她夜里哭着找自己的母亲,把枕头都哭湿了,叫都叫不醒,这种看
不见的心酸,你又怎么会知道。”
是以,在简悦没有亲自开口要离开Y国,凌司夜是不会强迫她离开的,他尊重她的选择,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爱的人。
有困难,他帮她除。
有危险,他帮她挡。
最糟不过是,他们一起共赴黄泉,他从来都不惧。
此生,唯一值得害怕的是,她不在他身边。
百里怀高大的身形僵住,唇瓣动了动,竟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又或者说他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简悦开朗的性格,他以为她是不在乎的,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试想,当年她不过是刚七岁多,在一场车祸爆炸中逃生,偏生又失去记忆,那时候的她如同一个孤儿,在陌生的城市游荡。
若不是遇到凌司夜,那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这根本无法想象。
过许久,百里怀深吸口气,“对不起。”
凌司夜嘴角勾起狠戾的笑,“这句话,你该当面跟她说,而不是对我,我不需要。” 要说的话也差不多了,凌司夜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把杯中剩下只有半截拇指高的红酒一口饮尽,随即把杯子一放,“不求你能认她,甚至是把她接回百里家,但你也别逼她做不喜欢的事。你没资格,我
也不同意。”
凌司夜起身走了出去,拉开包厢门时,忽而又顿住脚步,侧身看了过来,“不管她在你们眼里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对我来说,她都是我的心头宝。”
百里怀定在原地,看着凌司夜离开,包厢的门把他的身影掩盖在门外。
百里怀眼睛低垂,他跌坐回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出得外头,凌司夜看了眼时间,刚好下午三点,想到公司也没别的要事,手中的事情进展更不用跟进,便转车回去。
他们兄妹俩今天第一次碰面,想必是闹了不愉快,他想回去看看她。
回到景苑后,简悦闲来无事做,思前想后,想要去找唐镇山,问他一些关于百里玉的事。
哪怕她就是百里玉,她也对以前的事记不起来。 拿了车钥匙,穿了鞋,简悦便下了楼,出了大门,就看见大铁门拉开,凌司夜的车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