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义园,看见院子里堆满了礼物,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珍贵的上档次的都收进了屋子,大的不怎么值钱的无处可存放,只好放在后院的院子里。
看现在的门庭若市,想以前的冷落萧条,不由再次感慨道:“今非昔比啊,看来人还是要做官,要有地位。怪不得历朝历代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挤破了头都要做官,真的和平民百姓不一样。”
盛管家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庄妈,嘴里应着:“公子说的是。做了官就是光宗耀祖,是人上人,是可以骑马坐轿的,自然是跟平头百姓不一样。就说我们公子袭了候位,老奴出门脸上都有了光,平时那些个庄户人家,见了爱理不理的,现在都点头哈腰的,叫什么盛老爷。老奴心想老奴怎敢担当。”
庄妈偷偷捂嘴一笑,盛管家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不要说外面之人,就是家里新来的丫鬟仆妇,看见盛管家都是弯腰点头的。一口一声:管家老爷的叫着,。其恭顺程度一点也不比见到盛夫人。
盛夏说:“大志叔。你没听说过宰相家看大门的都是七品官么。本候可比那宰相高一级。你可是本候府的大管家,自然比看门的高多了,叫你一声老爷,也没高叫。”
盛管家忙说:“借公子的光。”
两人说着话来到馨园,门外守着的丫鬟仆妇们都深深地低下头。盛夏进了屋子,见小小的喜郎卷缩着身体窝在麦穗儿经常做的那把椅子上,很是可怜。
心里一柔,刚才的怒气瞬间消散。
见他进来。喜郎撅着嘴却是很乖爽的下来见礼,垂首站在一旁,很是有礼貌。
盛夏心里再次一柔,他原以为喜郎会跟他怄气。
他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尽可能地将声音柔和一点说:“喜郎,这么有礼数,不错。”
喜郎低着头小声说:‘我娘说见了长辈要行礼,要听爹的话,对爹要恭敬。“
盛夏顿了顿说:“你娘既然这么教你了,怎么又教你你吃不喝呢?她不知道这样对你身子不好么?”
喜郎忙抬起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娘才没教我不吃不喝呢,我娘说要我好好吃好好喝,这样才能快快长大。等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地方,想她了,就能将她接回来。”
喜郎说的很认真很连贯,清脆的童声,一气呵成。
盛夏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便说:“那么喜郎为什么要绝食啊?”
喜郎说:“我娘说爹和奶奶是最爱喜郎的。和娘一样。喜郎想娘,便想不吃不喝,爹和奶奶心疼喜郎,便会让喜郎去看娘。我娘生病了。流了很多血。”
盛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起以前自己小的时候也是很希望能天天见到娘的。
盛管家庄妈便相视一眼。庄妈的眼圈一红,她想起了飞凤。以后离开了这里,就见不到飞凤。她都不敢去想。
本来如果麦穗儿在的话,她会求她将飞凤作为丫鬟先安排进府里,可是盛夫人吩咐盛管家丫鬟要在都城的女子坊去买,要那些个经过专门培训的专业丫鬟。都要超过十岁的,飞凤才八岁。
虽然为养女,这些年来她却将她当亲生女儿般的,好吃呵呵好穿,只要自己有的恨不得全都给她。
而且经过麦穗儿的安排,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她,现在正是她最招人爱的年纪。
盛夏想了想说:“喜郎。来到爹这儿来。”
喜郎乖乖地走到盛夏面前,低着头。
盛夏伸手将他抱上膝盖,摸了摸他的头说:“喜郎,这些天爹太忙了,没顾得上喜郎。明儿爹带你去打猎怎么样。听说你的箭比以前射的还好了,爹可要见识见识。”
一说起去打猎,喜郎兴奋起来,到底是个孩子,一高兴就忘了娘的教诲,恢复了孩子的本性,站在了盛夏的膝盖上,拽着他的头发说:“爹,我娘说不是比以前好了,是好多了。爹,我们明天不去打兔子,我们去打野猪,打小鹿。不,打大老虎。”
盛夏见喜郎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任他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脸上头上的乱动。
门外及时传来了穆丹丹轻轻的呵斥声:“喜郎。怎么可以在你爹身上这捣蛋,快下来,大志叔庄妈你们也不说说,你看看成什么样子。”
身后跟着的姝草忙上前说:“小公子,快下来。”
刚刚还满脸顽皮之色的喜郎忽然见双目圆睁,瞪着穆丹丹书姝草说:“我和爹之间的天伦之乐,岂容你们两个女子来插手。我娘说了,我和爹是父子,是最亲近的,上阵还父子兵呢。我还小,喜欢怎样就怎样,就是骑在我爹头上也不为过。这是我爹娘的屋子,你们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