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韩王回到灵泉村,是一个晚上,还是后半夜。睡意朦胧的盛管家打开门看到抱着熟睡喜郎的麦穗儿吃了一惊,忙接过来。天语便赶着马车回去。
“大志叔,这些天还好吧?”进了门,麦穗儿习惯性地问,离开这么多天了,先问一问。
“哎,少夫人,不问也罢。”盛管家叹了口气:“听了闹心。”
盛管家的无可奈何让麦穗儿更加好奇,她不在家,只有盛夫人穆丹丹姝草庄妈盛管家,没了她这个外人,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不成。
便追问:“大志叔,怎么了?难道是娘的病又复发了?还是谁又不舒服了?”
盛管家叹了口气,有点为难的说:“少夫人,老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这样吞吞吐吐,一定和自己有关。
麦穗儿轻轻说:“大志叔,我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盛管家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夜风吹着树叶微微作响,早已过了午夜,该睡的都已睡了。
才压低嗓门说:“这些天啊,表小姐发脾气,好几天不吃饭,夫人急得团团转。” 盛管家摇了摇头:“少夫人,表小姐也只是吓唬吓唬夫人,哪里会真的饿死。这不夫人也不知道答应了她什么,昨儿才开始吃饭。”
麦穗儿跟在盛管家身后,走过穿堂,手里拿着盛管家专门为她灌好已经放了好些天的的灵泉水,小声说;“没想到这个表小姐这么厉害,还知道以死相要挟。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深人静说话语气一点也不敢放大,盛管家几乎耳语般的说:“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跟少夫人有关。听眉儿说好像还提到了小公子。”
“还有喜郎的事儿?”麦穗儿皱起眉头,和她有关系没关系。她是个大人,也经过事儿,什么事儿也以解决,可是喜郎才三岁多一点,能跟他有什么关系了:“跟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盛管家轻轻摇了摇头:“少夫人回去后可以问问眉儿,也许她听到了点什么,不过少夫人也不必担心,我们都会注意的。” 麦穗儿点了点头:“谢过大志叔,我会注意的。”
进了馨园,庄妈披着衣服来开门。
麦穗儿抱着喜郎进了屋子,说了声:“庄妈,我也累了,你们也去睡吧。”
说完插好门,将喜郎放在床上倒头便睡。
这些天来看到那么多的人染上了瘟疫,心里难受。顾不得多想,只顾着熬药发药,闲下来回到家里才觉得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哪怕是穆丹丹绝食跟自己和喜郎有关系也顾不上多想,脱去鞋子合着衣服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明媚的眼光照在脸上,一张粉团般的小脸在眼前晃悠。
原来是小喜郎趴下胖乎乎的小身子专心的看着她的脸,一双小手不停地摸着她的脸。
太可爱太温馨了,小心脏立刻被母爱所膨胀,几乎要破膛而出。她马上立刻露出慈爱到近乎献媚的笑容,狠狠地搂过亲了两口说:“喜郎。娘的小心肝。这么早就起来了。”…
喜郎被狠狠地亲了两口,很不满意的用手擦了擦清脆的说:“娘。不早了,太阳晒屁股了。喜郎已经起来很长时间了。喜郎要看着娘,免得娘走了,喜郎看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小嘴高高撅起,他还在计较那几天麦穗儿将他寄放在那位官爷家里。
麦穗儿溺爱的摸了摸喜郎的头,柔声细语的说:“喜郎,不是娘不带你。实在是娘要跟着你童儿叔治病救人,喜郎是孩子,抵抗能力差,会被传染上的。”
喜郎倔强的偏过头:“娘骗人,邢谦叔叔说了,病的人也有小孩。”
“所以啊,他们要吃药。如果娘照看了你,顾不得给他们煎药,他们就没了。”
麦穗儿没急着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给他讲一些小孩子生病时的可怜样子,教育他以后要多帮助别人。
喜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这个孩子也许是基因太好,小小年纪表现就聪明过人,麦穗儿有时候说的话她自己都觉得深奥,他却能一知半解的。
他用小手摸着麦穗儿的脸庞:“娘,以后喜郎不离开娘,生了病就有娘照看,娘,喜郎要生病了,娘,喜郎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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