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麦穗儿带喜郎跟在马车后面,一路走一路追逐蝴蝶,飞虫.麦宝儿在一旁掺合着,路上洒满了欢笑。
天语也扬起笑脸慢悠悠的赶着车,他爱听喜郎惊奇的尖叫声。
转眼走过积云山,转入平川的官道。
麦穗儿惊奇的发现平时这个时候四面八方之人都慢慢的汇聚起来,今儿个人烟稀疏,几乎可以说寥寥无几。
今儿是什么日子,不宜出门么?好像从没听过有这么个忌讳。
便奇怪的问:“宝儿,今儿怎么没人?平时这个时候不是很多人么?都城又戒严了?”
麦宝儿茫然的摇了摇头:“四姐,我也纳闷,好多天了都是这样了,也没看见戒严啊。今儿去问问掌柜的。”
“无聊。”麦穗儿白了他一眼:“没什么事儿问什么。也许这段时间都忙吧。”
这段时间很多人在种秋粮,估计都很忙。再走一会到了城外,估计人就多了。
走到宽阔的路上,麦穗儿让天语停车对喜郎说:“喜郎,我们坐车车走吧,早去早回,你奶奶等着吃好东西呢。” 麦穗儿抱着喜郎自言自语:“还真是奇怪,大路上怎么也没什么人。”
去翠玉楼结过账,没顾得上多说话,便带着喜郎去韩王外府。已经很多天没来了,也没带画册,怎么着也得去说说,免得被认为不讲信誉。
喜郎对于去韩王外府的热情一点不亚于打麻雀,他拉着麦穗儿的手,走在前面。
麦宝儿逗着他:“喜郎。跟舅舅去你舅母娘家,给你说个小媳妇。”
喜郎很坚定的说:“舅舅骗人,我媳妇在二太爷家。是飞凤。”
麦宝儿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喜郎,厉害。舅舅佩服你。都说外甥打灯笼照舅,你可比你舅舅强多了,三岁就有了媳妇儿。你舅舅可是十九岁才娶的你舅母。”
麦穗儿笑着插了一句:“够早了,男娃儿应该二十五成亲。那么早自己还是孩子呢。”
街道上行人明显的少了许多,麦宝儿将喜郎麦穗儿送到王府街口,说了句“四姐,你自己进去,我去丈母娘家转转。”便转身离去。 “我有什么事儿?”麦穗儿更加吃惊:“大爷,怎么了?”
“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福头儿忙改口:“王爷都念叨你们几天了,喜郎几天不来,都不热闹了,喜郎,来福太爷爷抱抱。”
喜郎小小年纪十分的聪明。对于娘很信任的人表现的很乖巧,几乎都能投其所好,逗的对方满心欢喜。对于娘提防的人。却是横眉冷对,童言无忌的表现出超出这个年龄的爱憎分明。
被福头儿抱在怀里,他天真可爱的用胖乎乎的小手稚嫩的摸着福头儿的白胡子,已经一大把年纪的福头儿苍老的一尘不变的心立刻被柔化,呵呵笑着脚步轻快的走过穿堂。
韩王邢谦坐在办公室,听到外面喜郎的笑声,邢谦笑微微的迎了出来。
“喜郎,你终于来了,想死邢谦舅舅了。来抱抱。”
喜郎很受欢迎的被邢谦接力而去,麦穗儿随着福头儿进了屋子。
韩王温文儒雅的坐在办公桌后。麦穗儿见过礼后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很不好意地说:“大叔。实在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婆婆病了。昏迷发烧呕吐,害得我二十多天衣不解带的看护。您也知道夫君他不在,我的尽心。所以没时间做画册。”…
韩王温和的眼神一顿,很关切的问:“麦穗儿,你婆婆怎样了?”
麦穗儿说:“好了,这几天能吃能喝,一切恢复原样了。”
韩王似乎吃了一惊,直了直身子,问:“好了?可是发烧呕吐昏迷?”
“是啊。”麦穗儿说:“还一会清醒一会儿迷糊,说胡话,害得我一步都不敢离开。”
韩王温暖的眼睛冷峻起来:“麦穗儿,你婆婆是自己慢慢好起来的,还是请了什么大夫?”
麦穗儿觉得他问的话很可笑,便说:“自然是请了大夫的,还能自己慢慢好起来?大夫和我一起衣不解带的守着,时时刻刻的观察配药才好了起来,要不是童儿大夫,估计就没我婆婆了。”
韩王盯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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