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王爷。
这个是要被杀头的。
太医不敢抬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韩王并没有生气也没纠正,只是说了句:“李太医,既然要已开好,就去看着煎好了。”
李太医慌忙诚惶诚恐的背着医箱,随着福头来到外面,去了一旁的煎药房,捂着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
太惊险了,还好王爷没追究。
看来这个女子很受宠,这都没事儿?他惶惶恐恐的将小火炉生着,将药锅放在上面,还不放心的往外看。
麦穗儿吃过李太医的药,一会功夫,腹内骨碌碌一阵乱动,一会儿工夫疼痛渐渐消失,也没了呕吐恶心的感觉。
那些五脏六腑好像都元神归位。
舒服极了,感觉眼皮沉甸甸的,刚开始还硬撑着想要起身,被韩王轻轻摆手阻挡。
只一会儿,就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醒来已是黄昏,夕阳红的光线照在脸上,四周静悄悄的。
她睁开眼睛,刚好可以看见韩王的办公桌,只见他专心的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批阅奏折,邢谦一旁充当研磨的角色。
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虽然心里也着急,但是人家在工作,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儿,千万不可打扰。
就听见韩王醇厚的声音:“麦穗儿,感觉好点了么?”
被发现了,麦穗儿忙起身坐了起来:“好多了,大叔,太医真的是神医。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不知道我弟弟天语他们在哪里?”
韩王波澜不惊的说:“你弟弟在翠玉楼住下了,天语等会就回去,太医说了你要静养几天。”
麦穗儿吓了一跳,盛夏刚走,她就不回家,这还了得。还不被穆丹丹抓住把柄。
她忙下了床穿上鞋子,三步两步来到韩王面前急促地说:“大叔,这可不行。夜不归宿,婆婆会骂的。”
韩王看着奏折,风轻云淡的说:“你婆婆是过来人,应该知道你坐着马车回去或者干脆走回去,都是很危险的,你有什么话吩咐天语说出来,我帮你写。”
麦穗儿忙说:“大叔,我现在没事儿了,我可以回去的,天语赶车的技术很好,再说了我也会照顾好自己。路不平了我就下来走一走,平稳了就坐车。”
韩王神色微微一变,放下后里的毛笔。
“麦穗儿,不是答应要为本王做点事儿,让本王高兴的吗?怎么,还没做,就想让本王不高兴?”
这就会让韩王不高兴?这也太容易生气了吧,不过貌似她没看见过他生气。
她很不想让他生气,如果他生气了,翠玉楼的生意就会泡汤。这是目前为止最容易赚钱最保险的方法。
当然一个王爷不会俗到不高兴就收回自己说出的话。
不过最好是让他高兴,将这桩生意长期做下去,这可是旱涝保收的生意,还有她的身子会越来越重,有这么个生意,就算她不来都城,只要将包子送来就好。
而她只需要按时收银子就行。
可是不回家说不过去啊,一个已婚女子晚上不回家,会被想偏的。婆婆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是现在盛夏不在,更应该自律。
“还有,你不是要跟我的翠玉楼合作吗,等会掌柜的要来,有什么事宜你们谈谈。”
韩王见她犹豫不决,又加了一句。
麦穗儿便问:“大叔,刚才我听您都说了,还要谈么?”
韩王微微笑了笑:“本王是说了,不过你没做到啊。你不信守承诺,本王自己无需信守。”
这就被说成不信守承诺了,她不解的问:“大叔,我只是说我得回家,怎么就没做到,不信守承诺了?”
韩王凝神看着她:“你答应说要本王高兴,可是你现在让本王很不高兴,只是让你留下来好好休养,就这样推三推四的,难道你认为本王会对你无礼?”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她那里敢这么想。
忙摇着双手连连说:“不敢不敢,大叔温润如玉,温文尔雅,风度偏偏,不知会有多少貌美如花的女子前仆后继投怀送抱的,怎么会对我这样一个无才无貌没品无德的村姑无礼?大叔你敢说小妇人我也不敢想那,简直就是麻雀与凤凰,蚯蚓看飞龙啊。太抬举我了。”
韩王邢谦相视一笑。
“麦穗儿,太医说了,你的静养,也就是这两天不宜多走路,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虽然本王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但是也不会对一个孕妇动什么念头。你夫君和韩兄弟都不在,你也不想肚子里的孩子自有事儿吧。药煎好了,去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