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台兄,认识小弟吗?”
韩冬羽冷峻的脸上带着少有的热情:“黑熊兄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在这都城无人不知,小弟怎么不识。”
韩冬羽的话声声震耳,说的黑熊心里很是舒服,整天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不就为了点名声吗?
他嘿嘿一笑,看着韩冬羽说:“台兄过奖了,请问台兄找小弟有何事?”
韩冬羽很神秘的一笑,凑近和黑熊,小声说:“小弟呢最近遇到一件麻烦事儿,只有台兄能帮忙解决。”
原来是求他帮忙的,黑熊自豪的扬起肥胖的头颅,推辞道:“台兄高估小弟了,小弟只是一介草民, ,能帮你什么忙。”
韩冬羽再次抱拳:“黑熊兄威震四方。我这点小忙岂在话下。,黑熊兄借一步说话。”
韩冬羽不凡的气质,不俗的谈吐,黑熊不由自己的跟着他进了玉华街最豪华的玉华酒店。
高雅的雅座,韩冬羽吩咐店小二上最好的茶,最好的酒菜。
黑熊肥胖的脸上冒着油光,乐呵呵的等着。
、 作为一个街霸,就是吃惯的嘴拿惯的手。
店小二很热情的带着标准的招牌式微笑,上茶上菜上酒,酒过三巡。
韩冬羽嘴角泛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慢慢凑近黑熊。
刚刚喝了点酒,有了点情绪眉飞色舞的讲自己的光辉霸道史的黑熊心里一寒,混迹江湖多年,这点情况还是能看出来的。
脸色剧变。慌忙起身准备撤退。
韩冬羽只是轻轻的按了按他的肩头,他的头上就冒出了蒸汽般的汗珠,锁骨剧烈的疼痛起来,迅速的蔓延至全身。
他知道遇上了厉害角色,只好乖乖的坐了下来。
韩冬羽嘴角渗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冷笑,深邃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黑熊只觉得肩胛处的骨头碎了般的,一阵一阵的钻心,骨裂的感觉蔓延至手指脚趾的关节处。
头上的蒸汽变成了冷汗。
这些年来混迹都城,不只是靠他的凶残冷酷,靠他的亲姐姐。还靠他见风使舵凑红灭黑的本领。惹得起就坚决惹,惹不起便装孙子。
此时见见韩冬羽身手不凡,内功精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便换上一副奴才相,浑身筛子般的抖动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哥,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小弟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明说。”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一定是不经意间得罪了韩冬羽。
韩冬羽稳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一只鸡腿,声音低沉而清晰的说:“我听说黑熊大哥今天可威武了。动手打了一个小妇人。还抢了她的钱袋。黑熊兄果真是身手不凡啊。竟然打的那妇人站不起来,黑熊兄如此身手,不去镇守边关杀敌卫国实在是太委屈了。怎么样,我们今天就来个发配边关可好。”
大燕国有条律例,凡事当众打架滋事情节严重之人,可发配边关充军。
黑熊不知是疼痛还是惊吓。汗如雨滴。
一双镶嵌在肥肉堆里的绿豆眼飞速的转了几圈。
一只手抖抖索索的从腰间拽下麦穗儿的钱袋,双手举过头顶。
口齿不清的说:“大哥,大哥,你听我说。不是小的狠心,要和一个妇人过意不去。是有人请小的帮个忙。”
韩冬羽竖了竖眉头厉声道:“谁?”
黑熊结结巴巴的说完,原来是王府街口的包子馆老板,人称张包子的张保年,他的包子馆在王府街的街口,主要的客源就是王府的人,尤其是韩王府的小姐夫人,每天都会去买他的包子。
麦穗儿才来都城两天,他的包子就卖不出去,所以他请黑熊帮忙。
黑熊知道麦穗儿初来乍到,并没有纳税,属于不受保护的摊贩,就算是他打了她抢了她的钱,她也没理。
他以为一个乡下小媳妇,抢了就抢了打了就打了,她以后会再也不敢来王府街卖包子。
说完哭丧着脸,求韩冬羽放他一条生路。
韩冬羽冷笑着夺过钱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胛,说了句:“你的命不值钱,爷我不要。不过这手和脚的受点委屈,它们实在是太长了,以后收着点。”
黑熊感觉身体一松弛,只有手指交织的关节缩了起来,只一会儿,他的手就蜷缩起来,像是手上的筋被拉紧。
接着脚趾头也紧在了一起。
韩冬羽提着银子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喝了口酒,冷峻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不羁看着黑熊说:“黑熊兄,多谢款待,今天之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要不然这手和脚可就废了,说不定还要搭上点什么。”
说完拿着钱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