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
麦穗儿抿了抿嘴,偷偷的笑了笑:“那里是什么得了病,不过是女儿家的病而已,可惜家里也没红糖什么的,要不熬点红糖水,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
韩冬羽听麦穗儿这么一说,有点含蓄的笑了笑,作为一个成熟男子,这点事儿还是知道的。
他停下脚步对麦穗儿说:“你别动,就坐那儿,我推完这些,去喊姝草来,让她箩面。”
麦穗儿摇了摇头:“韩大哥,算了。你也知道姝草根本不会帮我的,她来了你就得走,我也管不了她。就算是在言语上占点上风,也改变不了什么,总不能天天和一个丫鬟较劲,再说了,你管的多了,人家也会怀疑。”
韩冬羽颇感意外的看着麦穗儿,她想得很周到 ,也很合理。
麦穗儿见他不再坚持,说:“韩大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韩冬羽有点心疼:“可是穗儿,苦了你了。这么一家子人的饭的你去做,还要推磨,去镇上做买卖,穗儿,给韩大哥说实话,是不是去镇上其实不是为了苗儿宝儿。是家里的原因?”
这件事他一直想问问,却总也没问出口。
对于韩冬羽,麦穗儿总是带着一种毫无提防的信任,听他问,点了点头:“大志叔说是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
韩冬羽神色黯淡下来,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要一个如此纤弱弱的女子去养家糊口,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作为公子的兄弟间侍从,必须毫无条件的跟着公子完成复仇大业,也就不能将养家糊口这样的小事当做一项事业来做。
见韩冬羽面露羞涩,麦穗儿知道他做为一个男子,有点没面子。
边扫面边笑着:“韩大哥,你不用这样的,其实我是能养家的,只不过现在我们人口众多,镇子上的人流有限,我是想直接去燕京。也不卖什么豆芽菜了,就卖包子,各种包子。我想会好的。”
韩冬羽低头只管推磨,并不说话。
他也在想,燕京去的去不得。
按照公子的计划,先在镇上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和都城四大王爷中的韩王攀上关系的官员,然后找机会求见韩王,求他帮忙面见圣上。
韩王燕九斤是西夏侯盛西霸的结拜兄弟,也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西夏侯被满门抄斩后他也受到牵连,被迫辞去兵部大司马的官职,只是由于是皇上的亲弟弟,才免去处罚,现在挂着监理的的闲职。
盛夏以前做质子的时候几乎是借居韩王府,他是至始至终不相信这个世侄会反叛朝廷,更不相信盛西霸会包庇窝藏甚至同谋,所以到现还在坚持上书,求皇上重新调查,只是皇上这些年年纪已大,有点昏晕听信谗言。
不过却迟迟没有赐封新的西夏侯。
所以求得平反昭雪的第一件事需是得到韩王的支持。
可惜他去过几次燕京,发现到处是姬忠的耳目,韩王府周围更是多如牛毛。
如果被发现了,不但复仇计划难以实施,还会连累韩王,所以一定的谨慎。
见韩冬羽不说话,只是推着磨盘转,麦穗儿以为他太内疚了。
便说:“韩大哥,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内疚。我知道你和夫君是有要事要做的,夫君身上可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男子汉自然以大事为重,。至于家里的这些琐碎事情,我能分担。”
韩冬羽听麦穗儿这么一说,猛地扔下磨担,精锐的目光紧紧盯着麦穗儿,逼问:“穗儿,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麦穗儿被韩冬羽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我猜的,还有夫君他喝醉了酒说露了嘴。”
韩冬羽一直盯到麦穗儿脸色泛白,才收回精锐的目光换上柔和一点的,很郑重的说:“穗儿,不是韩大哥吓唬你,虽然你是大哥的娘子。你知道的事儿切记不要让他知道,万一被他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你想帮家里,只管说尽为人之妻的本分。”
麦穗儿懵懵懂懂的点着头,韩冬羽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她不可多言,这次更是慎重。
足以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更加说明盛夏绝非一般人,汪洋大盗武林盟主之类的设想绝对不成立。 他们应该没有这么神秘。
难道是逃难的王子什么的?
外面似乎有人,韩冬羽忽然快闪了。麦穗儿手托香腮充满遐想,如果这样的话,也太充满传奇了,很刺激。
就听见一声娇娇柔柔的声音传进耳朵:“有人没有?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