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茱莉亚,曾恪内心其实是有一丝愧疚的,尽管这种心态看起来多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管怎么说,马克是自己的朋友,茱莉娅也是自己的朋友,但除了偶尔的情况下,他很少会主动去找对方,将她推荐到了俱乐部工作之后,曾恪更是难得的没几次见过她。
尤其是马克去了英国之后,茱莉娅独自在德国生活,想来是很孤独的,作为朋友,理应是会关心一下的,但为了“避嫌”,曾恪还是很少和茱莉娅联系。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朋友。
但他也很无奈,他真的是怕了那个女人,那是一个很漂亮也很热情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使得她更添了成熟的风韵——如果只从身体本能来说的话,曾恪承认,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动了心的。
但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越矩一步。
所以,他会近乎于用“躲”的方式,而不去和茱莉娅多接触。
但朋友就是朋友,这一点,曾恪无法忽视,所以,曾恪决定还是准备这一次上门去看看,上一次在英国,马克问起母亲的情况,曾恪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这确实有些太过了一点,刚好,这一次从中国回来,母亲给他准备了不少家乡特产捎带到了欧洲,曾恪分了许多份,有的是送给队友的,有的是送给朋友的——茱莉娅是朋友,那么,礼物自然也有她的一份。
不过,曾恪还是打定主意送了礼物聊一聊近况就走,如果茱莉娅热情的邀他进屋坐坐,或者是留下来吃晚饭……呃,比如说吃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还是那句话,茱莉娅在他心中某一面的形象就是“豺狼虎豹”,他真担心在对方的魅惑下,一个意志不坚定,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辛斯海姆。
当曾恪站在“贫民区”最里面的那幢破旧房子前的时候,却是有些懵逼,院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朝内里张望,面积不大的小院里,杂草丛生,还有一些倒地的小柜子,估计是被偶尔窜进来的夜猫给撞翻的,细心的曾恪还发现,院里的那个房门和窗户上,还有着薄薄的一层灰。
这可和之前曾恪来到这里见到的情景不一样,茱莉娅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虽然家里陈设破旧,但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和现在这一幕,完全是天差地别。
这一切都说明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没人居住了。
“这是……茱莉娅搬家了吗?”
曾恪有些疑惑,但随即又摇摇头,他可没听茱莉娅或者马克说起过搬家的事情,虽然平日里联系不多,但搬家也算是“大事”,真搬去了别的地方,茱莉娅或者马克肯定会告诉他的。
所以这个可能性可以率先排除。
但不是搬家,茱莉娅又会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又会家里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呢?
曾恪一张脸上写满了疑惑,却又是无可奈何,提拉着两个大口袋,装着满满当当的四川特产的物品,颇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我这礼物都送上门了,可家里主人不在,哈,我这是想送礼都送不出去?
曾恪自嘲了一句,想着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或者是打个电话给茱莉娅,刚好,有路人经过,曾恪眼睛一亮,经过的路人是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胖子,曾恪认识他,确切的说是见过他,他听茱莉娅说过,她之前就在这个胖子的餐厅里做帮工。
曾恪记不住对方的名字,但还是叫住了他:“您好,先生。我想问问,你知道茱莉娅去哪里了吗?”
“曾?”
胖子显然认出了曾恪,一张脸上露出的满是惊喜的神色,忽略了曾恪的问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变戏法般的掏出了一支笔,却还是在低头找寻,最后在曾恪无奈的注视下,把笔递到了曾恪的面前,说道:“真的是曾……哈,能给我一个签名吗,我是你的球迷……很抱歉,我身上只有笔,没有纸,不过你可以把名字写在我的衣服上,回去我就将这件衣服收藏在我的衣柜里……对于球迷来说,能得到喜欢的球员的亲笔签名,这可是最好的礼物了……对了,我叫科尼,你可以写上‘送给我最铁杆的球迷肯尼’这句话,曾??”
曾恪无奈的点点头,接过笔在对方的衣服衣服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加上一句祝福语添上科尼的名字,做完这一切,曾恪再次问道:“好了,那个,科尼先生,你能告诉我,茱莉娅去哪了吗?”
科尼这才反应过来曾恪是在向自己“问路找人”呢,他欣喜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衣服,而后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道:“可能……可能茱莉娅去了英国吧……说真的,我也有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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