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了,一点营养都没有……”
见曾恪确实有些不耐烦了,里贝里也就不好再插科打诨了,沉吟了一下,这才面带犹豫的说道:“我先跟你说好,这事可不是我的主意,虽然其实我也很想咱们两个龙的传人一起并肩作战,但……算了,事情就是,乌利先生和弗朗茨先生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得知咱俩的私交不错,所以就想让我来当说客……所以我就来问问,那个,曾,要不下赛季你到拜仁来得了?”
曾恪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敢情里贝里这是跑来当锄头帮拜仁慕尼黑挖墙脚来了。
至于乌利和弗朗茨,前者就是拜仁现在的俱乐部掌舵人赫内斯,这家伙一直孜孜不倦的朝着自己抛出橄榄枝,这是想“挖”的心不死啊!而弗朗茨则是德国传奇名宿,也是拜仁现在的荣誉主席贝肯鲍尔,他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过自己的欣赏,也是一个想挥舞锄头的家伙。
曾恪眼睛眯了眯,饶有深意的上上下下把里贝里看了个遍,说道:“我说弗兰克,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还挺有心机的嘛……决赛在即,跑过来跟我说这个,这是想扰乱我的心,还是想扰乱我们球队的军心?”
里贝里神情尴尬,却还是老打老实的说:“我也觉得不合适,不过……乌利先生和弗朗茨先生都叮嘱过我好几次了,所以……好吧,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反正我压根也没觉着你会同意的。”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曾恪笑了笑,里贝里的性子他清楚,爱玩爱闹爱耍宝,算是个没啥城府的人,所以他说的话曾恪是相信的,估计真是被拜仁队内的两位大佬唠叨得受不了了,这才硬着头皮在决赛之前来了这么一出。
“咱俩谁跟谁啊,咱们可是好朋友,好兄弟,好……额,好同胞!”
听曾恪言语中没有生气的意思,里贝里顿时又来劲了,打蛇随棍上,嬉皮笑脸的说道。
“……”
“行了行了,我先回去了。这些事情以后别拿来说了,我自己心中有数。”
曾恪说完就转身走回了更衣室,没有得到想要答复的里贝里有些失望,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等等啊,曾,要不,咱们再聊聊?不聊这个,咱们聊聊待会儿的比赛啊……”
却是没有了回应,里贝里摇摇头,也只好回了拜仁的更衣室。
……
比赛将是在当晚时间七点整的时候准时进行。
六点四十,霍芬海姆的更衣室里。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就绪,球员们安静下来,主教练兰尼克走到了房间中央。
“这是本赛季咱们的最后一场比赛。”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兰尼克环视四周,顿了顿,这才接着开口说道,声音却是比之前稍微低沉了一丝:“这也是我在霍芬海姆,咱们所共事的最后一场比赛。”
有球员的神色黯淡下来,显然他们也想到了什么,神色间多少有些不自然,当然,更多的则是失落和不舍,这几年来,兰尼克兢兢业业的工作,为球队的发展耗尽心血,而且,如今队内大部分球员都是兰尼克亲自引入,并且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对于这些球员来说,兰尼克就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但如今,他就要离开了,他要离开他耗尽了心血的球队,离开他的“孩子们”,这让球员们都有种无所适从,即将离开父亲安全的羽翼保护之下的感觉——尽管这个消息早就确定,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让人心情沉重,最难舍的,永远都是离别。
有球员的眼眶红了,还有人声音哽咽着想要说话,但兰尼克却是挥挥手制止了,他的鼻尖也有些发酸,想要落泪,但他很好的用鞠躬的动作掩饰住了。
“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和支持,也感谢大家如此努力的工作。于我而言,这一段时光是幸福而又弥足珍贵的,这将是我一生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再抬起头时,兰尼克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常态,他轻松的耸了耸肩,笑道,“离别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一点无法再改变了。那么,咱们就换一个话题……虽然说这是我在霍芬海姆的最后一场比赛,但事实上,我并不太想给大家施加多少压力,我只想在最后的时光,看着我的小伙子们如以往一般充满激情的奔跑。结果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有你们的陪伴,在这最后的谢幕演出中,我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大家随意踢吧。我会在下面看着你们,无论如何,至少,现在,我们依旧还在一起并肩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