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缘的,主帅和管理层和球员之间的磨合,是需要时间来累积一个过程的,赛季初,尚处在磨合期的拜仁战绩不佳也自是在情理之中的。
总的来说,在兰尼克看来,拜仁很强大,但他们自身并不在巅峰期,所以,霍芬海姆是有机会在安联球场拿分的。
但偏偏,拜仁就在这场比赛里拿出了与“超级霸主”地位相匹配的表现,可以说,这是近两个赛季以来,拜仁踢得最好的一场比赛了。
兰尼克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原本以为是一头落魄雄狮,可以欺负一下,结果,狮子依旧是狮子,这瞌睡醒了,一睁眼就要伤人,自己的球队好巧不巧的就凑了上去,真的是……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兰尼克也是一位有决断和魄力的教练,他拍了拍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道:“现在我们落后了,所以……下半场,我们进攻!”
……
曾恪沉默的坐在长椅上,眼睑低垂,心里盘算了几番,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抬起头,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萨利霍维奇。
“队长。”
萨利霍维奇回过头,这位波黑中场此时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今天的这个上半场,是真的把霍村球员给打疼了,自信心都快被打没了。
“下半场看我跑位,给我传球。”
面对萨利霍维奇问询的眼神,曾恪表情郑重的说道。
萨利霍维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曾恪的意思,有些惊讶,悄悄的看了一眼正站在更衣室中间的主教练,轻声道:“曾,你疯了?你想去预备队呆着吗?”
在任何一支球队中,无论是俱乐部高层管理还是球队队长,或是有威望的老将,他们的分量不轻,但能够做决定的永远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主教练。
主教练才是掌控一艘轮船的船长,他的权威不能被质疑,他的威严需要得到维护,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当然,世界上的事情总有例外,但是在霍芬海姆,这支球队几乎一切都是兰尼克一手打造,他的威严深入人心,无人敢于质疑和挑衅。
他说怎么打,球队就只能怎么打,球员们只需要服从,也只能服从。
这场比赛,兰尼克制定的战术就是防守反击,可曾恪现在这番话的意思,很显然就是让萨利霍维奇不要管中后场的防守了,只需要给他不断传球就行了,这不是跟主教练的命令对着干,是什么?
没错,曾恪对于如今的霍芬海姆很重要,球员们也都默认了其核心领袖的地位,主教练更是信任和倚重他,但信任是一回事,能否容忍其挑衅威严的举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世界足坛又多少仗着自己天赋和能力的优秀球员,在跟主教练对着干之后,被主教练打入“冷宫”的例子,简直数都数不过来来。
兰尼克喜欢曾恪信任曾恪全队上下无人不知,但这并不代表着兰尼克就会容忍曾恪的“阳奉阴违”,这是原则上的问题,是不能退步的,否则,兰尼克以后还怎么带队?
所以,如果曾恪真这样干了,搞不好真的会被兰尼克从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从此失去信任。
曾恪哑然,对于兰尼克,他是充满了感激的,不仅仅是因为兰尼克始终相信他,愿意给他机会,更重要的是,这位德国学院派教授平素里也无微不至的关怀着他,在这异国他乡,兰尼克就像是他的一个长者一般,给了他无尽的温暖。
他从不会质疑恩师的权威,但是这场比赛,如果球队继续坚持防反策略的话,那就是真的没希望了啊!
在拜仁强大的整体攻势面前,霍芬海姆如果继续龟缩,那就只能是如同吞服慢性毒药,慢慢死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用球队最擅长的进攻套路,拼一把,说不定还有翻盘逆转的可能。
一个是坐着等死,一个是奋起反抗,结果可能会死,但也有可能会……生?
曾恪没有说这样的大道理,他定定的看着萨利霍维奇,沉声道:“我不想输,队长,我想赢。”
曾恪是真的想赢,不仅仅是因为系统发布的任务,而是经过这一年多在职业赛场上的历练之后,曾恪恍然发觉,其实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崇尚胜利的热血男儿!
男人,就是要战斗,就是要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