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克独自站在训练场边,观察着球员们的训练。
训练内容和往日里没有多少差别,不过气氛显得有些沉凝,事实上,这两天球员们的心气确实不大高,曾恪受伤的不良影响开始在队内逐渐凸显。
大家都是职业球员,伤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多大的影响,沮丧的情绪肯定会有,但不至于丢了精气神。
但曾恪的情况却有些特殊。
曾恪是球队锋线上的绝对主力,甚至可以说是前场的进攻核心,别看现在球队的第一射手是伊比舍维奇,但曾恪的作用却是更加明显,首先,曾恪能进球,而且进球数还不少,其次,曾恪能突破能助攻,这给球队攻击线上的帮助就更大了。
最重要的一点,基本上从这个赛季一开始,球队就是围绕曾恪展开技战术配合的,曾恪的骤然缺席,这势必会让球队的整体战术体系都受到冲击,说是一切推翻重来都不为过。
顺风顺水的战术打法没法用了,大家早就熟悉了以曾恪为核心的套路,骤然换一套战术打法,大家伙能很快适应吗?球队还能继续胜利吗?
这是萦绕在大部分球员头上的阴影。
这是于公的方面,而从私人方面来说,曾恪在队内的人缘很好,和每个队友,甚至是工作人员关系都处得很不错,平日里曾恪在训练场上咋咋呼呼,一会儿搞这样,一会儿搞那样,虽说彼此笑骂不断,但他不在了,一群人还真的很不习惯。
“唉!”
兰尼克轻轻的兀自叹气。
现代足球发展的趋势,说是更为看重整体足球,团队利益,但说到底,球星的作用还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那种类似于球队领袖乃至“脊梁骨”似的球员,对球队乃至俱乐部上下都是至关重要的,曾恪很年轻,出头的时日也不长,但很明显,曾恪现如今就是俱乐部最不可或缺的一员。
往日里还没有太大的察觉,但这突然不在了,各种矛盾就冒出来了。
想到这里,兰尼克心里就是好一阵烦躁,隐隐的还有一丝自责,如果当时他更果决一点,将曾恪提前换下场,那么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糟心事了。
但现在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只能尽力的激励球队,全力以赴吧,希望在曾恪回归之前,球队的情况不会太糟糕。
“诶?怎么回事?”
兰尼克兀自思索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一阵骚动,甚至还有惊呼和尖叫的声音响起,兰尼克皱了皱眉,抬眼看去,只是片刻功夫,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来到了他的身前,看着笔挺站立着一身运动服的青年,兰尼克顿时如同泥雕一般,呆立当场。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兰尼克是真的懵了,昨天他才和马里奇通过电话,所以是了解曾恪的伤情的。不是说骨折了吗?不是说要因伤暂时告别球场几个月吗?但……你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蹦蹦跳跳的,卧槽,这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情况?
我是在做梦吗?
可现在是大早上啊,我做的哪门子梦?
兰尼克发呆,曾恪却没发愣,脸上笑吟吟的一片,似乎一切跟往日都没什么分别。
老实说,看到主教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曾恪是有些得意的。就是要吓你一大跳,看来不让马里奇提前打电话回来,还真是有用啊,瞧瞧,平日里淡定得不行的拉尔夫先生,这会儿就跟个傻子似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早上好,拉尔夫先生。”
曾恪挥了挥手。
“早上好,曾……曾?!!!”
兰尼克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唇,眼珠子骤然瞪大,指着他道,“曾!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兰尼克本来是想说,你不应该是在柏林的医院接受治疗吗?可随即又看到曾恪双脚蹬地站着的样子,就觉得这个问题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你的伤……”
曾恪似乎早知教练会有这个疑问,原地跳了几下,挽起裤管秀了一把大腿的肌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瞧,先生,我的身体好着呢,腿也没有问题。我早说了,我没什么大问题的。”曾恪笑着说道,“难道你忘了,我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
兰尼克顿时生出了和当时马里奇一样的崩溃想法,卧槽,你倒是很遵守承诺的一个人!可是,你这回来的也太快了吧?比坐火箭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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