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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根摇摇头,没再说话,心中觉得胖虎这人信不过。
过得三天,李晴柔终于醒来,但身弱无力,尚不能下地行走。她想起父母身亡,家也烧没了,忍不住悲从中来,大哭小泣停不下来。杜发好言安慰,说什么还有我和傻根等,不料她却哭得更伤心,怎么劝也不听,杜发束手无策,望着傻根。
傻根道:“让她哭吧,哭饱了就不会哭。”
这个法子还真好使,李晴柔哭得累了,停下后便睡过去。但她见光昏这病还真厉害,醒后得过数天才能下床行走,三人坐在一起商量,杜发对她道:“李小姐,你家还有什么亲戚,我们送你过去。”李晴柔首先谢了二人的救命之恩,接着道:“我整天深居简出,就有什么亲戚,也不知他们住那儿,杜公子,我歇足气力,过两天就走,这段时间可麻烦你们了。”
杜发连忙道:“李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千万别误会,在这里你爱住多久都可以。”傻根道:“你在这儿住得越久越好,我们发哥就越高兴,傻黑,你说是不是?”
傻黑哼哼哼,主人说什么,它都哼哼几声以未赞同。
李晴柔脸上红晕升起,她大病初愈时,再经历失去双亲家毁人亡的痛苦,脸色苍白无比,现今脸上多了血色,在微弱火光映射下,显得明艳无比,杜发和傻根都看呆了,连傻黑也安静下来。看着二人呆呆望着自己,李晴柔脸儿增上几分羞色,话也说不下去,把头儿埋得低低的。
杜发率先回过神来,说道:“李小姐,跟你说个事儿,那恶人行凶时,你爹爹的徒弟胖虎不在堡内,躲过一劫,要不要通知他你在这儿?”李晴柔道:“嗯,他是我的大师哥,你叫他来接我吧。”杜发急道:“李小姐,你别这样想,我意思是,傻根不是说过世上还有另一粒宝珠吗,我想让你师兄师弟一块儿帮忙打探宝珠下落,争取尽早把宝珠找到给你治病。”
李晴柔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欢喜光芒,轻声说道:“两位大哥,我爹爹如此折磨你们,你们非但不怀恨在心,反而把我救出生天,更要帮我求医问药,小妹不知……不知怎样感激你们才是。”杜发道:“李小姐怎说这些,我们都是江湖热血儿女,一人有难,八方支援,便是换作你,你也不会见死不救。”傻根道:“你父亲险些儿掐死我俩,是你一句话,才救了我们两条性命,从你将火场救出来,那也只是还回一条性命而已。”
杜道:“不错,把你的怪病医好,那才算是还回你的恩情。要感谢,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这句话傻根本也想说,但想到宝珠只有一颗,找到了未必真能给你吃,便收口不说。
李晴柔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两位青年,心中感动,道:“上回在房中,我骂你们是浪子,请不要见怪。”杜发问道:“有这样事吗,怎地我不知道?”傻根笑道:“发哥,你当时初见李小姐,魂儿都丢了,李小姐便要打你,怕你也不知道闪躲。”杜发摸了摸头,傻笑道:“我还真没留意李小姐骂了我们。”李晴柔看得英俊潇洒的杜发突然变得呆头呆脑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笑声刚出口,马上想起双亲身亡、无家可归的惨况,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杜发安慰道:“李小姐不要想太多,人死不能复生,眼下要紧之事先医治好你的病,等你养好身体,我们便一块查寻凶手,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可那人武功如此高强,我说什么也不是他的敌手。”
杜发拍了拍胸膛,说道:“李小姐不必担心,杜发虽武功低微,却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与你一起手刃仇人,敌人武功确实是高,但我们不必急在一时,好好勤练武功,必有一天能追上甚至超过他,那时要报仇还会难吗?傻根,你说是不是?”傻根嗯嗯几声,说道:“不错,就是武功斗不过他,也须活得比他时间长,看着他老死,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报仇。”
李晴柔本已安复下来的心,听得傻根这句话,禁不住又呜呜哭起来,杜发一拳打在他肩上,责怪道:“怎地这样说话,你看,又把小姐惹哭了。”傻根道:“那人武功实是太高,我是先把各种可能性列出来说说而已,也不算乱说。”
“尽挑坏的来说,可恶。”杜发转头去安慰李晴柔,轻声细气,说不出的温柔体贴。傻根心中暗骂:“重色轻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