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好半天才回过神,脸就有点烧起来了。
“怎么这么好看呢?”他傻笑了一下,随即崩回去笑容,又严肃地抄起竹枝。
看着地上蠕动的赵令令,心里一阵嫌恶,三两下子甩下去,打得地上的赵令令蠕动得像是条肉虫似的。
等打了一阵子,他这才又一闷棍将赵令令打晕了,解下袋子和绑住手脚的绳子,也一溜烟地跑走了。
赵令令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四处都显得晦暗。
她嘴里还是那恶臭的东西,她一阵恶心,下意识扒开那团东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自由了。
等到扒开那团东西,她扶着墙根,止不住地开始呕吐。
直到胃里实在没什么可吐出来的。
她的衣裳很轻薄,因此有不少地方被擦破了。皮肤裸露出来,又不少的淤青,看着很是可怕。
吐完了,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从容而轻缓地继续往前走。
脊背挺直,步履自然。不多时,便走出了巷子。
就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从漆黑而荒凉的巷子里走出来,显得诡异极了。
赵令令没有走回自己日常接客的那个堂子,而是顺着小道,七拐八弯地朝着城外走去。
城郊有不少村庄,但是她走向的那里,只有一个已经荒废许久的村子。
等到赵令令走到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野显得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月光落下来,和着山风,冰冷无比。
一声凄厉的子规鸟叫起来,赵令令的脊背猛地一绷紧,身子都端正起来。
但是也越发僵硬诡异起来。
随即她向着子规鸟的方向走去,步子端正得不像是一个风尘女子。
她走到一间小屋前,便顿下步子。
屋子低矮,窗子也安得小且逼仄。只有站在屋子前,才晓得里面是点了烛火的。
点了烛火,自然是有人的。
赵令令敲了三声门,便静静地等着人来开门。
果然,不多时,门便被人推开。
一阵风猛地钻进屋子里,吹得黄豆般的灯火一晃,一瞬间黯淡得几乎灭掉。
而在这近乎黑暗的屋子门口,站了一个浑身黑衣的人。
灯火一瞬间暴涨回来,照亮黑衣人脸上一张雪白的狐狸面具。
赵令令的一张脸也僵硬得可怕,但是看到黑衣人那一瞬间,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狐狸面的黑衣人一下子关上门,烛火一晃。
“你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扫了一眼赵令令的身子,淡淡问道。
赵令令摇摇头,“不知道。”
李谦和五月做得太谨慎,就是声线都被刻意掩饰了,根本没有法子识别。
狐狸面的黑衣人眼神微变,像是有些不高兴,但是隔着面具,到底不能看出来什么。
“陈杰的未婚妻找过来了,说要我交出陈夫子的家产,并且打算状告我和哥哥,给陈夫子平反。”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赵令令的神色仍然是呆呆的,像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