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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想了想,也道:“倒不是说探花郎非要最好看,不过倒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探花郎必定要眉清目秀。”看着五月忽然对她花痴起来,顾遥哭笑不得,“不过,只有面貌周正的才能参加科举,其实长得没什么大差别,总不能靠着脸面考试吧?”
“哦。”五月随便应付顾遥一下,然后继续盯着顾遥的脸。
顾遥对于自己招桃花的能力也很是无力,只得任着五月继续盯着,自己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她拉走春生,打算带上礼物去看宋问,顺便把春生带过去溜溜,看春生合不合宋问的眼缘。
宋问确实是个极为难得的老师,而春生也是极为难得的聪颖。若是能把春生塞给宋问,真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仔细备好礼,顾遥便一路朝着沧浪书院而去。
此时正好阳春三月天,草长莺飞桃花灼灼,绿堤杨柳醉春烟。
宋问披一件厚薄适宜的靛蓝对襟褙子,坐在照满日光的廊庑下下棋,手边是一只烧得咕嘟咕嘟响的铁皮壶。
顾遥走过去,牵着春生一起给他见了礼。
“探花?哼!”宋问给了顾遥一个白眼,他家弟子分明就是状元材料好吗!
这探花不光被状元压一头,还要再被榜眼压一头。更何况,天下人贯来只知第一不知第二,他这第三根本就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地里!
顾遥自然不恼,“是弟子对不起老师的栽培,还请老师原谅。”
宋问就叹一口气,转脸道:“你先前不是挺沉得住气吗?怎么关键时候偏生沉不住气!”
自然没法子解释,顾遥只好道:“无妨,多熬几年就是了。”其实一甲的功名也够了,就是听起来差些罢了。
当然,她是铤而走险了。
“随你就是了,左右功名不是我的。”还是觉得不解气,宋问又补一句,“反正考不上状元的又不是我,我气什么呢!”宋问又被自己逗得有点想笑。
听到宋问这样,便知道他不曾真生气,不过是替她不值罢了。
便把春生往前一推,“……老师莫急,这里还有一个,您可以试试能不能调教成功。”
宋问:“……”
当这是切瓜呢?一个不熟切两个。
“你当我教书不费力气的吗!白白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力气,还再来一个!”宋问气得气喘,他先前可是说了只收顾遥这么一个弟子的,还为此得罪了刘尚书。
顾遥自然晓得宋问不是真生气,他老人家最是热爱传道授业,否则根本不会再隐居之后再出山。看着她立即就要去参加科举,宋问更是一脸不舍。
“倒不是叫老师再这么正经地收为弟子,毕竟先生已经推拒过刘从嘉。只是家弟确实好天赋,不能叫老师点拨十分可惜,希望老师能帮着照看一二便是。”顾遥这回倒是正色了,十分正经地与宋问道。
原先沉默的春生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对宋问道:“学生仰慕宋先生许久。”
宋问这才去仔细打量春生,五官周正俊俏,只是眉眼间有股子阴郁气,年纪小小便十分深沉,举止沉稳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