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里倒是都急起来,这些人哪里把旁人的性命搁在心里了。
听了顾遥的话,牛柯廉的心才放下来,食指在衣角一揩,也道:“你和我去叫人。”
见终归是肯出面,顾遥松一口气,心里却还是戒备起来,暗暗地思索如何应对。
两人不一会就叫到了几个汉子,这才朝着牛大家的方向走去。
一见到顾遥,牛大就开始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话就没停过。
后头的牛柯廉也没制止,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顾遥见此,就自己扬声喊道:“你把春生放出来。”
一听见顾遥这样喊,牛大脸上又是阴阳怪气的笑来了,吊儿郎当地回答道:“老子绝对不放,你能怎么着?”
就抖着腿,往自家土墙上吐一口浓痰。
顾遥干脆转脸盯着牛柯廉,牛柯廉不好意思了,干咳几句,才捻着自己的衣角道:“你真把春生绑走了?”
牛大不怕顾遥,但对牛柯廉自然是忌惮的,见牛柯廉问,他一时有些怂了,声音也低了些:“那不是那小子弄废了我这条腿吗?”就对着自己的腿一拍。
那么多人都在,他怎么可能敢直愣愣地讲,自己是为了从顾秋生哪里勒索钱呢?
既然与钱无关,他们包庇牛大也得不了什么好处,这样正大光明地绑架人,面子上肯定是不能不管的。
于是几个人都握好家什,村长牛柯廉一脸义正言辞,抬着下巴厉声呵斥道:“这像是什么话,就因为你不小心在地里踩了老虎夹子,也要来欺负春生一个小孩子?!”
说着便负手走过来,身后的几个人也十分机灵,直对着牛大扑过去,三两下把牛大压住,用绳子捆住了手和身体。
牛大虽然牛高马大,一身蛮力也抵不过好几个壮年男人,只能被几个人捆得不能动,一双眼仍旧是死死地瞪着顾遥。
见绳子绑住了牛大,牛柯廉这才一挥手:“找春生。”
几个人这才一踢门,闯进牛大家里,却被牛大家的肥婆娘嚷得一愣:“干什么啊!几个大男人,闯女人屋子!”
那几个男人脸色霎时不好看,村长牛柯廉脸色也一沉,牛大家婆娘最是泼辣性子,又圆滑黑心,顶难对付。
顾遥才不晓得这些,也不管这些,一闪身便到了圆肥妇人身边,一只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肩膀上。
圆肥妇人已经准备叫嚷了,却忽地一个激灵,浑身气势都糜下去了,又是那银针!
难不成,顾秋生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带着缝衣针?
见牛大家婆娘被顾遥制住,几人也没了顾忌,直接闯进去找春生。
屋里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这搜检一回,又要少多少东西。圆肥妇人想着,就格外的肉疼,不由狠狠瞪了自家牛大一眼。
傻大个!哼!
见偷鸡不成蚀把米,牛大脸色也不好看,却心里记恨着顾遥,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顾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