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凉低着头,使劲抑制住自己被呛到的咳嗽声,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微妙,实在是微妙。
“怪不得本王未曾将顾姑娘盼过来,原来程大人自己都是忍痛割爱了。”姬昳搂着珠娘的腰肢,也堪堪横插一杠子。
顾夏凉终于没忍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天才知道她有多尴尬。
“不敢夺人所爱,还请顾姑娘自选所处。”
司徒珏一句话就将自己撇干净,反倒是叫顾夏凉自己去挑一个人服侍。她现在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奴婢,怎么可能轮得到她说话,只是他既然这样说了,程璟渊与姬昳也就不好做主了,实在是把她往一个尴尬的境地上推。
“王爷是皇室中人,身份自然是贵重过诸位,程大人亦是官拜丞相,比起司徒大人似乎是要位高权重些,”她抬起一张被双髻掩盖得很是模糊的脸,洁白如玉的脸颊笑得有些圆润,清冷的凤眼微微挑起眼角,冷意乍然,“司徒大人瞧不起顾夏凉,便认为恭亲王殿下和程大人能够纡尊了么?”
她习惯性地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越发显得清贵无匹,周身的气度便一瞬升腾起来,仍旧是上阳城里最负胜名的奇女子。
真把她当做器物么,全然打她的脸,真是气人,才不要任他摆布呢。
何况,程璟渊与姬昳,要她去陪酒,真是太高看她了,总之她是做不到的。
其他人原本是因为司徒珏的话而盯着顾夏凉,看她会去谁身边去,毕竟姬昳和程璟渊都是得罪不得的人,偏偏两个人还是针尖对麦芒,所以实在是有些看头的。
只是没有料到,顾夏凉却是祸水东引,将过错都推到始作俑者的司徒珏身上,既明里暗里地指责了司徒珏,又不着痕迹地将程璟渊和姬昳给抬举了。
实在是个心思玲珑的妙人,不愧当初那样的才名,看戏的诸位心中思索。
司徒珏一时被顾夏凉推到一个尴尬的境地,只是微微一笑,对程璟渊道:“程大人此言差矣,看人岂能只看一张皮囊,端看合不合眼缘罢了。”
左右就是,顾夏凉不合他胃口,左右还是一副瞧不上顾夏凉的姿态。
顾夏凉心里有些想笑,当日他倒是往她房间里钻,今天倒是装着君子好不高华,这是想要她出丑吧,实在不明白和她过不去做什么。
“既然司徒大人喜欢,就将随大人罢。”程璟渊招招手,就有小厮会意,立即下去将方才的黑衣舞姬接上来。
顾夏凉有自知之明,起身径自离开了,虽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退下去有些丢人,但是顾夏凉一贯淡定,所以再丢脸,她都能将面子上撑得一派波澜不惊,实在没让众人看到心满意足的笑话。
因为靠的近,顾夏凉是要经过程璟渊的桌子的。
广袖被拽住,顾夏凉几乎跌倒,视线顺着垂坠下来的衣袂看过来,才看到衣袖被程璟渊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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