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去。
算是自己占便宜了罢,顾夏凉想着,于是心里浮起暖意。
待走得近了,顾夏凉才看清几个人的脸,另外两个不认识,倒是有一个顾夏凉极为熟悉。
是司徒珏,有趣。
几个人看见程璟渊,自然免不了寒暄几句,更是要奉承几句这位少年丞相。
他们打太极的功夫,足够一杯热酒凉下来,顾夏凉握着酒盏,于是一口饮尽。
倒是还未凉尽,有几丝余温。
她放下酒盏抬眼,程璟渊与另外三人正坐下,看起来是彼此阿谀奉承完了。
还要多久切题呢,顾夏凉在心里算了算,觉着约莫还要会儿,于是移开目光去。
嗯,是过来赏景的呢,不能喧宾夺主。
这样冷的天,连渔夫都回家烤火吃酒去了,就不提人气了。
顾夏凉目光在湖面与天边飘了飘,觉得约莫麻雀都冻得懒得出来了,连着鸟毛都不曾见到一根。
唔,这样冷的天气,估计能够赏的,只有白白的雪了。
连个钓鱼的老翁也是好的呀,毕竟诗里说什么“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么,据说就是幅极好的白描。
诚然,她于作画一方面造诣不高,不大能欣赏什么白描工笔的。
顾夏凉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忽然就回过神来,哦,程璟渊哪里约莫可以听听的。
“……先前灵修渠的修建进度倒是还好,只是银钱有缺,一时只能停滞下来……不知大人有何看法,下官委实头疼,毕竟……”
治国大事,顾夏凉虽说比起寻常女子来,算是能够说几句的,只是无端的,也是懒得去想,总之兴趣缺缺。
“直接给圣上上奏就是了,不必瞻前顾后。”
程璟渊说得很是风轻云淡,像是全然不经过思考的模样,极为随意。
反观那个人,倒是苦着一张脸,显得十分纠结。
“唉……只是太后寿宴在即,户部那边一早就透支了,就算勉强凑出一笔钱款,也是要给太后……”
嗯,是个难题,顾夏凉在心里评价一句,不过太后寿宴倒是比关系民生的灵修渠重要。
不过皇家么,自然要将脸面上的顾及好,最重要的是,太后是谁,是皇帝的老娘诶,她一个人在皇帝心里,约莫就重要过民生了。
唔,没毛病,很纠结。
顾夏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酒,一口一口地抿,虽然她不太喜欢酒气,倒是也没矫情到完全不沾。
再说了,湖上风大,坐着被吹得很冷,这酒被温得暖暖的,喝了倒是暖烘烘的,颇为舒服。
顾夏凉懒得继续听他们说话,实在是纠结得没意思,得罪了皇帝最后就要贬谪。
自己的利益,皇帝如是,他们不傻,自然也是。谁会傻得拿自己仕途开玩笑,自然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或者说,自然要自觉地跟着圣意走。
果不其然,那个人一张苦瓜脸摆了许久,于是开始自己转折起来,大意便是太后如何如何尊崇,更是大齐的脸面,寿宴自然要好好做……
总之,灵修渠要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