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大出发到萨凡纳只需要三四个小时,而景色却像是穿越了大半个地球,从典型的美国城市转移到了欧洲的某个小镇。
这也是杨橙在抵达萨凡纳后的第一印象,这座城市的街道格局是他在美国从未见到过的,从空中看,20多个大小不一、方方正正的街心广场,构成了一个更大的方形,其状如棋盘,点缀其间的是红砖老宅,道路必须绕广场而行。
这就是所谓的旧南方格局,每个街心公园如同一个小的社交中心,人们在这里传递信息或是闲聊八卦,就和约翰伯兰特所著《午夜善恶花园》里的那句话一模一样,“萨凡纳是个封闭内向的小城,那里流言盛行。人们闲谈的主要话题自然是旁人的行为,于是,行为越奇特,闲言越有劲”。
萨凡纳是乔治亚的第一座城市,也是乔治亚州的第一个州府。
市区内的建筑大都是从殖民地时期到19世纪早期修建的。
在南北战争中,大多数南方城市都遭到毁坏,但这座城市却完好无损。
1864圣诞前夕,南北战争打到了尾声,刚刚洗劫了亚特兰大市的联邦大将军威廉希尔曼率军攻占了萨凡纳,立即被其“美貌”所倾倒,决定手下留情,原封不动地把这座美丽的小城作为送给总tong林肯的“圣诞礼物”。
随着后来美国其他地方渐渐发达,萨凡纳很多建筑都渐渐“老去”,无法得到应有的维护。
特别是在20世纪早期,曾经有英国人造访国萨凡纳,在这个英国人的眼中,萨凡纳就像“一个脸庞肮脏的美人”,直到50年代后,才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慢慢的复兴。
不过跟邻居查尔斯顿不同,萨凡纳其实并不算是海港城市,因为城区并不靠海,而是有一条通向大西洋的运河。
萨凡纳这个名字来源于萨凡纳河,而萨凡纳河的名字又来源于最早居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名称:Shawnee。
紧靠大河的这条街叫做河流街,街面上铺的是早期移民随船从英国运来的鹅卵石。
街中间有一条铁轨,每天都能看到有轨游览车或是老式蒸汽机车头缓慢开过,“亮相”时总会一声长鸣,似乎还在向人炫耀当初工业革命的伟绩。
河流街的另一边是各种商店、酒吧和卖艺者,无论游客还是当地人,都来这里消遣,这也是来萨凡纳旅游最好的方式,坐着老式游览车,感受岁月静好。
杨橙他们还是来早了,每年3月的圣帕特瑞克节,河流街就会禁止机动车进入,街上连续几天满是各地的游客,或穿着绿色的衣帽或带着绿色的装饰庆祝这个传统的爱尔兰节日。
萨凡纳的圣帕特瑞克节游行规模之大,仅次于纽约,爱尔兰人在萨凡纳的历史几乎和萨凡纳一样长。
这份热情在美国其它地方很难遇到,南方的乡下人被美国人称为“红脖子”,这是因为长期在户外接受南方的阳光照晒,脖子都被晒红了的缘故。
虽然见识不多、知识贫乏,但美国南方的“乡巴佬”还是非常厚道,当然,只要别跟他们讨论南北战争还有宗教、ZZ,这就是那个你梦境中的童话城市,温馨、浪漫,从不缺乏生活的仪式感。
跟罗玥两人行走在河流街,拍了几张照片后,杨橙接到了查尔斯的电话,他谈完了生意正在往这赶。
没多久,查尔斯带着人过来,热情的招呼了一番,问道,“还没去景点吧?要不先去吃点什么?”
杨橙摆摆手,“不急,我们吃过饭来的,你的事情忙完了?”
“谈的差不多了,这边有不错的酒庄,来谈收购~”
事关人家的商业机密,杨橙没有多问,点头道,“别耽误你工作就好~”
“不会,你们来我很开心~”
迟疑片刻,查尔斯问道,“杨先生,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你说~”
“你觉得我可不可以当从zheng?”
杨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想竞选议员?”
说到这了,查尔斯也没瞒着,“的确有这个想法,我认为这会对我的生意还有家族有利。
但我知道,想成为一名议员,必须要得到有力的支持。”
杨橙失笑,有力的支持?不就是想得到自己的支持吗?何必说的这么委婉。
不过他的想法很正常,理论上来说,在美国任何人都可以当议员甚至总tong,比如刚卸任那位,出了两本畅销书就当上了议员,刚进参议院就选总tong,然后就特么成功了,这种事情,只有在美国才能发生,
总之,在美国民主ZZ的框架内,‘guan员’并不一定需要高学历和好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