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片刻说道:“我觉得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儿?你没听那大夫说,我需要静养,不适合四处奔波。”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照雪转过头去不悦道:“我没觉得,要走你自己走。”
“我怎么可能自己走呢?”
“有什么不能的?”照雪说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也省得你天天夫人长夫人短的,我不爱听,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照雪嫁了,这得是多大的误会。”
“那我要不那么说,咱们住一间房不也不好听吗?”
“我就不想跟你住一间房!你脚也臭!鞋也臭!每天都臭烘烘的!还不洗澡!谁要跟你住一间房!”她说着愤怒地把枕头丢出去,魏秋山闪身躲开枕头,满天谷皮毛屑。
魏秋山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是枕头炸开了。
可是枕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炸开呢?
“笃”一声,一枚梅花钉深深地埋进床柱里,照雪大叫一声,“小心!”
随即无数的梅花钉穿透房门向他们袭来,房门被射的千疮百孔宛如筛子一般。
魏秋山大喝一声一脚将桌子踢飞,同时顺手扯下桌布奋力挥舞着,千万枚细小的钉子几乎没有几颗可以逃过魏秋山的掌心,全被魏秋山或挥到房梁上,或打到墙面上,或接在桌布里,即便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也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力道,开玩笑似的掠过魏秋山的脸颊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照雪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可是有魏秋山挡在前面她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过了一会儿,安静了,魏秋山把破烂的桌布一抖哗啦一声,梅花钉落了满地,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个小子的玩意儿,对你魏爷爷来说根本没有用!哈哈哈哈!”
照雪忍不住大叫一声:“你是傻瓜吗!”
“嘘!”他说道,“你别怕,我出去会会他们。”
“你小心点儿。”
“你放心,我有数。”他又说道,“等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趁机逃走。”
“那你呢?”
“嗨,我再去追你呗,反正我都追了你一路了,不差这一回。”他笑了笑,忽然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吼道,“哪来的小贼不知死活,出来和你爷爷一较高下!”
一道凛冽的剑气袭来,魏秋山忙闪身避开,剑气在粗壮的廊柱留下一条刺眼的剑痕,大热的天那人却带着斗笠和面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魏秋山还是一眼认出这人嘿嘿一笑说道:“哟,我当是谁,敢情是熟人儿,你叫啥来着?”
“阿羽。”
“对,阿羽,我说大夏天的你带个面罩不热啊?”
阿羽没回答,似乎很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你啊,跟你说话呢,你带个面罩干啥?又不是不认识。”他忽然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指着阿羽说道,“我明白了,你丑!这么热的天你糊个人皮面具更热,你怕脸上起痱子所以只能戴面具!可怜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阿羽冷冷地,提剑向魏秋山刺去,剑势又奇又险,魏秋山险些没有避开。
抚着胸口道:“吓死了,吓死了,你这人咋阴魂不散的,人红袖都死了,还缠着我们干啥?我说你该不是又看上我们家照雪了吧?趁早劝你一声,没戏。照雪是我的,你瞧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照雪肯定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