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靠近贫民区的偏僻的窄巷,在这里聚集在从四面八方来京城谋生的异乡人,有时十几个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互不相识却因生活所迫不得不与他人平坦房租,彭老大和连三妹就是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同院的租客见六扇门的人来了纷纷关上门,想打听点儿什么也都是差不多同样的答案——不熟。
“这些人,一点也不热情。”胡小酒嘟囔着跳上床,把被褥枕头全部抖落一遍,发现实在干净的出人意料,只好从床上跳下来转移到柜子跟前,又是一通翻箱倒柜。
“我说小酒啊,你能不能动作轻一点儿?”魏秋山回头看看她说道,“你再这样,这房子都要让你给拆了。”
“关键是你拆了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项白说道。
胡小酒整个人钻进柜子里,可是除了几件旧衣服和几件演出用的道具什么也没有:“白白,你有没有找到那个易容用的东西?”
“没有,你找到了吗?”项白坐在连三妹的梳妆台前,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钻进柜子里的胡小酒说道,“你小心点儿,别又撞了头。”
“我知道!”她整个人在柜子里,说起话来也瓮声瓮气的,她忽然“咦”了一声,从柜子里钻出来,站在柜子外面看了一会儿,又“咦”一声钻进去,大叫起来:“白白!白白你快来!这里面有东西!”
“你又想拆什么东西?”他默默地走过去。
只见她上半身在埋在柜子里,只有屁股露在外面,忽然忍不住想笑:“你这样我怎么帮你?”
“啊!打开了!我打开了!”她从柜子里钻出来手里举着小半块木板,说着又重新钻进去,“这里面有个小盒子!”
“什么盒子?”魏秋山也凑过来。
她再次从柜子里钻出来,忽然有点失望:“啊,错了。不是红袖的,我还以为他们偷了红袖的妆奁匣子。”
“有钥匙吗,打开看看。”魏秋山说道。
“去找,去找。”项白刚要去找忽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只见胡小酒直直地站在那里,地上的盒子已经分成了两半:“打开了,这多方便。”她蹲在地上,“咦,有这个!牌子!还有一封信!”
牌子就是莲花纹的玄铁牌子,一共有两个,看样子应该是属于彭老大和连三妹的。
项白打开信件,只有一行字:蔺实死,杀红袖。
“蔺实死,杀红袖......”项白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是为什么?”
“他们不是红袖的朋友,他们是来杀红袖的,那这件事红袖知道吗?会不会是红袖知道了他们要杀自己,所以才选择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们?”
项白摸着下巴似乎还是很疑惑,却只吐出两个字:“铁匠。”
魏秋山更加疑惑:“铁匠又是什么东西?”
项白却没有回答,捏着信神情恍惚地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魏秋山见他不说话,知道即便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拉着小酒去旁边继续找线索,可是这毕竟只是他们临时的住处,有用的线索实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