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觉得他说的虽未必都对,却也有点道理。
那白面馍又拈着小胡子啧啧赞道:“好计谋,好手段,若让她做生意也必是一把好手。”
胡小酒翻个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满脑袋里都是做生意,又望向台上。
只见彭老大先下台去了,台上只留下红袖和连三妹,两人穿着同样的衣裳,身披红色斗篷,身量也差不多,宛如并蒂莲一般,那连三妹果然也身怀绝技,与红袖对舞,丝毫不落下风。
忽然,鼓点起,二人并立于台上,斗篷一开一合,二人脸上便多出一张花脸谱,又一开一合,又换了一张。
胡小酒自然认得这就是后世里常见的变脸,见怪不怪,然而除她之外的人却觉得稀罕,较好声不断。
台下的人正看得带劲儿,忽然鼓声骤变,一青脸獠牙的怪物手持锁链跳上舞台,二话不说将其中一人擒住堵上嘴捆绑在板凳上,又粗暴的将另一人拉开,同样绑在立柱上。
两人且哭且喊怪物却不为所动,将二人头上罩上木箱,又将火药捆在木箱之上。
人们自然知晓这是红袖他们设计的桥段,那头戴青脸獠牙怪物面具的正是彭老大,可那锁链是真锁链,火药也是真火药。
这时彭老大高举火把点燃了长长的导火线,声音嘹亮地说道:“大家伙儿可瞧好,这火是真的火,药是真的药,火星碰着药,可就一命呜呼了!”他带着面具,夸张的摊摊手,又恐怖又可笑,人们看着那飞速化成灰的火信子,又害怕得不敢看,又紧张地挪不开眼。
胡小酒的手不自觉地抓紧项白的袖子,项白皱些眉头也是一脸的警惕与紧张。
闪烁的火光正在不断地啃食着命运的长线,距离火药已经越来越近,好在舞台上的两人都已经解开了双手。
绑在立柱上的那个已经开始解罩在头上绑着火药的枷锁,而坐在椅子上的还在给自己脚松绑。
“为什么要先松开脚呢,明明先解开头部的锁更加紧迫啊!”胡小酒有些焦虑。
“这就是技术。”说话的又是那白面馍,“我敢打赌,椅子上的是连三妹,立柱上的是红袖。”
“为什么?”
“这样的演出都是这样,红袖既然决定甘当陪衬就不会坐在台中间,且她是新学的手艺,她不敢。连三妹就不同,她是老手,你看她这样有条不紊不急不躁就知道她信心满满,定是连三妹无疑。”那白面馍又说道,“吃喝玩乐的事,我是最在行的,保证错不了。”
胡小酒虽觉得他的话有理,却又觉得这人十分自然熟,有点奇怪,遂只是笑笑又看向台上。
那白面馍说的果然不错,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转眼已经解开了双脚,现在只专心致志的解头部的枷锁。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模样,虽然火花已经很近了,眼看着转眼就能烧到顶。
与此同时,项白忽然说了一声:“不好。”飞身就要往前冲却被人挡着,只好隔着人群大喊,“救人!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