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装模作样地问,“我的醒酒汤呢?”
项白看了她一会儿:“你不晕了?”
胡小酒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坐了起来,忙又按着太阳穴软软地倒下去:“晕,刚才好一点,现在又有点晕……”顺便偷偷摸摸吐舌头,好肉麻好肉麻!
项白转身去拿醒酒汤,背对着胡小酒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用不用我喂你?”
“嗝!”胡小酒差点被一口气噎住。
喂我?胡小酒顿时浮想联翩,浅粉的嘴唇,白瓷汤勺,间接接吻,想一想就脸红心跳,有点小激动呢!
“好……不好吧……”胡小酒真想抽自己耳刮子,哆嗦什么,搞的自己好像很猥琐!
“嗯,是不太好,那就算了吧。”项白看着忽然怔住的胡小酒,眼睛里溢出藏不住的笑意,终究还是忍着笑坐在她旁边,把碗交到她手里。
似乎跟想象中的画面不大一样,胡小酒独自抱着喝着热乎乎的醒酒汤,把脸整个埋进碗里,头也不敢抬一下,因为一抬头就看到项白盯着自己诡异的笑,笑得她心里毛毛的。
“喝完没有?”项白催促,眼睛里依然是似有若无的浅笑。
“没有。”胡小酒捧着碗瓮声瓮气地说道。
一根白皙的手指卡在白瓷碗和她的鼻梁之间,轻轻地把碗从她手中拽出来,只见他皱皱眉头说道:“这不是喝完了吗,你还想舔舔?”
胡小酒舔舔嘴角,摇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装醉装虚弱什么的,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这醒酒汤是不错,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啊,是,是呢!”胡小酒仓促地钻进被窝里,“好多了,就是头还是有点晕,我再睡一下。”
项白笑了笑,说道:“你睡吧,我出去一趟。”
“晚饭呢?”
“我会回来做。”
“哦。”胡小酒这才放心,挥挥手说,“你去吧。”
项白不觉暗暗发笑,臭丫头,肯定刚才吐过就好了,怕自己因为她弄脏衣服找算她,在这里装醉,也罢,难得她老实一会儿,且由她去吧。
项白猜测魏秋山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六扇门衙门,便直接去衙门找他,他是魏秋山的好兄弟,经常来往,进进出出也没人阻拦。
刚到内院便见一瘦骨嶙峋佝偻着身子的半大老头,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地说道:“山爷儿明鉴,小的真的只是去翠娘那里路过,不是偷东西的。”
“这是什么情况?”项白问道。
“你来得倒巧。”魏秋山说道,“我刚去找你,你师父说你不在,你不回家去哪儿胡窜?”
“我在呢,他不知道。”项白说道,又指着那半大老头儿问,“这谁啊?”
“你说巧不巧,这位是就是户公子。”
“户……公子?”项白打量着那半大老头,只觉得这位公子长得过于着急了一些。
“这是蔺尚书家的管家爷儿户满,你猜我在哪儿遇见他?”
“翠娘家门口?”
“你可真会猜,一点儿不差,这位户爷儿,我亲眼瞧见他贼头贼脑站在翠娘家门口,他竟说自己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