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乱梦,先是梦到被黑衣人追杀,又梦到胡小酒竟然跟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成亲了,一觉睡醒,项白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也疼得厉害。随便洗洗脸,把小腿上的钢板绑得更紧一些,随手扯了两片薄荷压在舌头底下,就出门去了。
天气不错,尤其是在萧国的春天,没有狂风相伴,便是最难得的,这是刚刚好适合远足踏青放风筝的天,可惜白小爷儿身体抱恙,他苦着脸望着湛蓝的湖水,只觉得风吹得骨头疼,真的是不该来。
“哎!小白!”一个巨大的冲击力直冲他后背,险些让他呕出一口鲜血。
“嘶,你是不是欠打?”
魏秋山看看他纳闷道:“干啥呀,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脾气那么暴?”
项白闷声闷气地说:“没睡好,心烦。”
“哦,明白!”魏秋山一拍手鬼鬼祟祟地坏笑道,“其实我也是,我昨儿晚上做了好几个梦,可愁死我了,我梦见照雪、红袖还有海棠全都争着抢着要嫁给我,可是我娘她偏偏不答应,好叫我焦头烂额!”他揉揉太阳穴忽然问,“小酒呢?”
“哼,”项白笑了笑说道,“你还惦记她干嘛呀,回头梦见她也要嫁给你,你不是更头痛?”
“也是,这里头最难打发的肯定是她,她心眼儿最实,哎呀,苦恼啊!”魏秋山扶着脑门说道。
项白忽然皱皱眉头说道:“你知道她心眼儿实还撩拨她。”
“怎么是撩拨呢,我认真的。”
“得了吧你,你认真的时候可多了,我瞅着你对谁都挺认真的,还梦见人家争着抢着嫁给你,小伙儿你想得挺远啊!”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少来吧,你。”项白说多了话就觉得头晕,腿上的钢板也硌的他骨头疼,索性捡块大石头坐下来。
“哎,挺好的天儿,挺好的事儿,你怎么那么气不顺呢?”
项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皱着眉头说道:“我这腿疼厉害,说实话我就不想出来。”
“还疼呢?”
“废话。”
魏秋山看着他那模样便犯起愁来,片刻说道:“算了吧,要不咱回去得了,你看你这怪难受的,我也不是非得要来不可。”
他话是这么说,但他一向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脸上的扫兴的掩饰不住的,魏秋山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没什么心机,对谁都热情,喜欢热闹。
说他喜欢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呢?他只是比任何人都更加不善于遮掩,况且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可遮掩的,诚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光明正大的事,而他对于这些靓丽的女子也只是乐意亲近,却从不会有越矩的行为或念头,故而他喜欢姑娘们,姑娘们也乐意与他交结,他的讨人喜欢仿佛是天生的,就好像自己的冷僻也是天生的,他是天生不喜欢与人过于亲近。
但纵然是他这样冷僻的性子,也抵挡不住魏秋山的热情,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唯独能同他成为好兄弟。
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知道魏秋山是真心期盼着明湖之约,却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脚痛就肯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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