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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是眼花。”项白默然。
此时四秀已然上台,台下的人也都安静下来,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项白忽然站起来,幸好身边又魏秋山拉着,安抚道:“镇定,镇定,你就算现在上去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把她揪下来?”
项白跳脚,指着台上的胡小酒说道:“你看她那样儿,那是穿的什么东西?”
“镇定,镇定,你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魏秋山不解。
“我一直都那么暴躁,我看见她就暴躁。”
眼看项白眼睛里都要喷火了,魏秋山安慰道:“我跟你说,你看小酒这丫头就是天生反骨,你越拦着她,她越要做给你看,你看你不让她来,她这不就来了吗?所以说,我劝你不要再拦着她,谁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儿来呢,你说对不对?”见项白渐渐平静下来,魏秋山又欣赏地说道,“再说了,这样的小酒也不多见嘛,没想到这小丫头拾掇拾掇还挺好看的,不对,不是好看,她一直都挺好看,现在是妩媚多姿,明艳动人,哎,你觉不觉着?哎,跟你说话呢!”
“你今儿话怎么那么多?”
“你今儿怎么那么暴躁?”魏秋山又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挺好看,唉,我的小仙姑可真好看。”
“哼。”项白忽然冷笑,“好看过分了吧。”
胡小酒站在台子上居高临下,虽然站在后头,一样把台下看得清清楚楚,百多十口子人,她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项白,还刚好看到他站起来,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竟然没有拄拐,看上去像是不大高兴。
就知道他不高兴,那又怎么样,谁让他们不带她来。
不过刚才她还真吓了一跳,生怕他上来把自己揪下去,那就太难堪了,岂不是跟媳妇儿在青楼卖艺讨生活,被老古董丈夫抓住一样尴尬。
不是跟这一样,而是如果这一幕发生,台下的人一定会往这方面想。
可怕,可怕!
想想都觉得尴尬癌都要犯了!
那边绘桃的琵琶响了两下,胡小酒知道要开始了,赶紧收回思绪,她也不会什么乐器,照雪就扔给她一架小鼓,敲的响就成,好在她节奏还能找的准,倒也敲的有模有样。
绘桃琵琶先起,继而是聆风的洞箫,聆风的洞箫一响,她的鼓便跟上,然后一个节奏从头敲到尾,也不用管跟谁配合,故而她一边敲着小鼓,眼睛控制不住地往下瞟。
项白的脸自始至终黑得像锅底一样,胡小酒看着看着,他忽然抬头看回来,吓得她差点扔了鼓槌。还好她心理素质过硬只错了一个鼓点,料想台下也听不出来。
一曲奏罢,胡小酒便想逃,不料照雪迟迟不动,没有一丁点要下去的意思,还站起来说道:“今日照雪多了个妹妹,想来诸位也看见了,就是这位小酒姑娘。”说着携着她的手将她引致台前,“我这位妹妹虽然相貌平平却才艺非凡,初次与诸位相见,早就备下才艺请诸君共赏。”
“共……共赏?”胡小酒小声说道,“之前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