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因为昨天的事对他颇有怨言,此刻他就成了唯一的亲人,“白白!”她大喊着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太好了,你还在!我还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啦!”
项白看她一眼:“你昨儿不还说再也不理我了吗?”
尴……尴尬,胡小酒的笑容僵了僵,迅速调整态度,满脸堆笑:“哎呦,人家没有那么小气啦!昨天的事我也有错啊,的确是我冒失了一点,而且你会生气也是为了我好啊,我很懂事的!”
“什么为你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懂!我都懂!”胡小酒抱着他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能在就足够了!”
胡小酒想,还是让他少说话比较好,为什么是他少说呢?因为胡小酒觉得自己的情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就是项白!虽然她已经步步退让,他却步步紧逼,让人防不胜防,万一一言不合又打起来,她这小暴脾气收不住是小,惹恼了项白把她丢在半路上那就不好了。
项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戳戳她肩膀:“撒手,走不走了?”
“哦。”胡小酒前所未有地乖巧,看看他身后,“心心呢?”
“走了。”项白一脸淡然。
“什么?走了?怎么他也走了?”
“嗯,他觉得跟着车一起回去方便。”项白说道。
“啊,那我们怎么回去?”
“出去看看能不能搭个便车,实在不行就走着。”
“哦。”胡小酒撅着嘴,那么远走回去,想一想就觉得压力好大哦。
项白看看胡小酒,心想,他当然不会说,何无心是他劝走的,至于他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就是临时起意,也没多想。
话说昨夜,项白忽然被一阵吵嚷声惊醒,才知道原来是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重病,此事可大可小,关键是萧云晖这个做儿子的,要保持一种什么态度。
这要放在寻常人家,当爹的病了,儿子尽快赶回去没有一丁点儿毛病,可是放在皇家就不同了,尤其是所谓“重病”。
到的太早,惹人怀疑,尤其是萧云晖这种站在风口浪尖的皇子,去的太晚,又遭人诟病,故而何时到,怎样到,都成了值得讨论的话题。
萧云晖要走,宁柯当然要跟着,但何无心一介草民,这事儿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宁柯去原本也就是告诉他们一声。
宁柯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今晚就要赶回京城,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若走就跟着车马一起,不走就赶明儿带着小酒一道,只不过可能得自己想办法回去了。那丫头睡得可踏实,怎么也不肯起来,我是不能等她了,回头你们带着她吧。”
何无心听罢第一反应当然是继续回去睡觉,说道:“那你走吧,明儿我们一道,再说我行李还没收拾,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也行,其实若能咱们一起是最好的,一道回去终究是方便,这么大的雨,恐怕明早也不好雇车。不过也是没办法,总不能丢下小酒一个人。”宁柯说道。
就在这时,项白默默地把包袱递给何无心,说道:“师父,你去吧,明儿我跟小酒一起,我们年轻,大不了走回去,丢不了。”
何无心看看项白,打个哈欠,有点儿不情愿地接过包袱:“我徒儿可真是贴心啊。”